,下一瞬她就觉得自己上了当不悦地睁开眼睛“哪里变魔术要等这么久的,你在耍我吧!”
魔术师咂吧着嘴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唉呀呀,真可惜。这位小兄弟的已经读好了,可是这位小姐略微急躁了些,怕是得多等半个时辰才行。”
沈慕雅气得脸颊发红,当着那么多人面又不好发作,只是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那个魔术师的鼻子低声说道“你今天若是耍不出什么花样来,我保证让你在沣州再没人看你表演!”
魔术师全然没有理会沈慕雅的危胁,笑着接过沈慕颂手里的金属丝,解开布条将金属丝放在琉璃盘里,再一边念道什么一边往盘子里倒了一些水。然后就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中,那圈细细的金属丝像被施了法活了过来在盘子里一顿乱扭将自己扭成了三个字“有麻烦”。沈慕雅也有些震惊,这丝线是死物竟然活灵活现的在自己眼前写出了几个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而这的确该是沈慕颂心中所想,因为他就是在随时随地的惹着麻烦。沈慕雅重新审视刚刚自己手里的那串金属丝,并没有什么异样。
台下的看官们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吓到了刚走进礼堂的楚歌、慕黎和有白。慕黎前一刻还在想明明剧场在西大楼楚歌为什么非要拉她来礼堂,原来是有热闹要瞧。台上的魔术师看到慕黎扬声叫道“我的有缘人,你终于来了,请上台来,我会让你看见自己的内心。”他说完又小声对沈慕颂和沈慕雅道“快点下去,别误我的事!”他情急之中露出的本声让沈慕雅确认这个怪模怪样的魔术师不是别人正是安怀璟,她看见岑慕黎知道他所作所为不过为了哄她开心,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刚刚那些果然是耍她的,她在他心里不过是闲时逗乐的玩具。她有些后悔,他可以对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付出珍贵的感情,如果自己早一些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如果自己能够再勇敢一些,他会不会有不同选择。
慕黎看看四周确定这个怪声音是在对自己说话,但是她对这个魔术并没有兴趣,正要拒绝楚歌已经高兴得一边应下一边拉着她往礼台走过去。
魔术师这次拿出了三根金属丝一根给了楚歌一根给了慕黎一根他自己拿着,他继续卷着舌头说道“既是有缘人心意自是彼此相通,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上帝会给我们怎样的启示!”
这次没有亲吻金属丝没有单脚站立,只是在手上闭着眼睛拿了一会儿魔术师便说好了,他先将慕黎手里的金属丝放在琉璃盘子里,倒了一些水,写出一个字“黎”慕黎和楚歌都觉得有趣聚精会神盯着那个神奇的琉璃盘子。他再将楚歌手里的铁丝放进去,出现的是两个字“生辰”慕黎面色有一些变化,等到他将自己手里的铁丝放进去,这次出现的是“快乐”。慕黎猝不及防扯下了他的面具,头顶有礼花绽开来,五彩缤纷的彩带在礼堂里下起了花雨,慕黎在纷纷扬扬的落红里头盯着安怀璟的笑脸,眼睛通红,却依然冰冷,像是皑皑白雪上头洒下了一捧热血。
安怀璟的眼情像是迷人的海,他声音轻柔道“慕黎,生辰快乐!我愿意花一生的时间向你证明,我会是你的依靠,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不会抛弃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灯光打在安怀璟头顶让他耀眼得像一颗太阳,慕黎像是看到了西方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光芒万丈向她伸出了手。慕黎有一刻失了神,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做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喜欢过她的人也终究被她的冷漠冻得僵硬。但只是一瞬间她又冷漠起来,而且比平常更冷漠,她总是习惯在自己的心飘飘然的时候一把将它拉回来。她想起来她已经很多年不愿提起这个日子,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当年也是在这一天,娘大清早起床买了她最爱吃的菜,要给她过生辰。可当她穿着最漂亮的裙子下楼的时候却发现娘躺在厨房冰凉的地板上。娘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不曾睁开眼睛,直到一星期后娘醒来捧着她的脸跟她说“亲爱的芽儿,生辰快乐!”她还以为她只是睡了一小会还在她生辰的那天呢,可是她只醒了一会儿将她托付给了岑文修便长久的闭上了眼睛,再不曾睁开看看她悲伤得失了魂魄的小女儿。慕黎永远无法忘记,她守在医院的那些天内心有多绝望,天大地大,也大不过她心里无边际的荒凉。她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作生活饥寒交迫的穷丫头并不可怕,因为她还有娘在身边,如果失去了她,她才真正失去了一切,如同被人丢进无底洞里头,等待的只有无止无休的坠落。
慕黎并不习惯将自己的伤痕在他人面前展示,那些伤痕是只属于她的秘密领地,那片领地任由自己作主,她可以将它掩藏却从不允许愈合,所以安怀璟轻轻一碰已经让这伤痕鲜血横流。自娘过世后她从未过过生辰,楚歌根本不知道她的生辰,岑文修从不提起她的生辰怕她触景伤情,所以当她看到生辰快乐那几个字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心里的恐惧、难过一如同当年一般清晰。
安怀璟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明心迹,为的就是让慕黎相信他所言句句是真,却没有想过岑慕黎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难看。慕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