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谢过皇后娘娘。”
“只谢过皇上便可了,本宫可没有赏赐你。”皇后难得会去打趣一个人。
“皇上还不是因为疼娘娘,才给与奴婢这样的恩赐,皇上虽说着是把胭脂水粉先送来给我,哪里就是让奴婢用了,不过是要奴婢好好服侍娘娘。新茶虽然愚笨,但是也懂的爱屋及乌的道理,如何能不谢娘娘?”新茶这一番话倒是让皇上皇后都笑了。
皇上瞧着新茶,愣了会儿神,方才对着皇后说道:“萧合宫里有个叫软玉的宫女儿,倒是和新茶有几分相似,有灵气。不过软玉倒不似新茶这般体贴暖人,甚是刁钻任性,颇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怕是读过书的缘故,不过看着也好得很。”
正说着话,只听外头靴靴一片声响,脚步渐近,皇后笑道:“玄新玄安来了。”
一语未了,宫女儿进来报道:“大殿下和三殿下来了。”及至两人被五六个奶妈并七八个宫女儿太监拥着进来,边大步往前走边请安,唤道:“母后。”到了跟前,道了一句:“父皇也在呢。”
个头稍高一点的便是大皇子,现年十三岁,身穿一件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既是嫡皇子,又是长皇子,出身最为高贵不必说,学时人品又是最没得挑,众皇子中最是出众,如今便已被封了亲王。另一个便是玄安,一十岁,一身窄袖骑装,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端的是意气风发。宫女儿往往在下面议论,都说大皇子很有墨王温润如玉的气质,而三皇子则像急了南安王那一位乖张的性子。
皇后笑着对玄安道:“怎么不换衣服就来了。“
玄安一摆手,道:“儿臣已经约了四皇叔,等给母后请过安,还要出宫去呢,换来换去甚是麻烦。“
玄新笑道:“如今三弟自个儿早已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了。”
皇上也笑了,道:“朕瞧着个头长高了不少。”
“是。前几日四皇叔见儿臣,也说儿臣长高了。“玄安道:“父皇,四皇叔过几日要起身去游历大宛,儿臣听说秋意渐浓时的大宛美得让人窒息,儿臣也想同四皇叔一起去看看大宛的天山天池。”
“胡闹。”未等玄安说罢,皇后便道:“你不要日日总和你四皇叔一起厮混,也该学学你哥哥,把书念好,日后能为你父皇分忧才是正经。”
玄安急道:“为父皇分忧的事有哥哥呢,再者苏太傅交代的功课我都做完了。”又赶紧扯了玄新的袖子,玄新见状,也道:“三弟心心念念要去游历大宛已久,父皇母后也常说皇室贵胄不能体会民间疾苦,不如这回只当是让三弟跟着四皇叔去历练一番。”
皇上却道:“大宛不行,大宛和大邵历来争战不断,你去了朕不放心。”
“四皇叔也是皇室中人,为何他去得,儿臣去不得?“
皇后知道YN王的身份一直是宫中最尴尬的事情,如今玄安这样说,忙去看皇上,见皇上脸上冰冰的,忙道:“玄安,你如今是愈发不长进了,今个儿晚上留在书房温书,哪里也不许去。“
玄安见皇上脸色不好,虽不愿意,也不敢多说,玄新道:“那儿臣便退下了。“说着拉了玄安便出殿去了。
皇后这才说道:“玄安这孩子还小,口无遮拦的,皇上别往心里去。”
皇上苦笑道:“总有一天要说破的。朕只是觉得这个皇帝当得窝囊,连自己的儿子想去大宛都无法保全他的安危。”
皇后安慰道:“皇上刚登基,百废俱兴,不急一时。”
此时天色已渐近晚,月上中天,殿中各处正上着灯,皇后见宫女正往护着烛火给灯罩中蜡烛引着,便道:“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今晚就宿在君兰殿吧。”
“也好。”
忽然君兰殿里急急的脚步声阵阵传来,只见御植司李全福带了几个手下匆匆赶来,才刚进殿就扑通一下跪下:“皇上,请给奴才做主。”
皇上见他这么晚了赶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起来回话。”
李全福这才站了起来,用他的蓝色刺凤锦边袖口抹了抹眼泪。皇上这下方才看清楚他浑身是土,脸上还有淤青,像是被新打出来的,肿的厉害。
“你怎么弄成这么一副模样?”皇后问道。
“回皇上皇后的话,奴才之所以这副模样,都是拜大总管所赐。”
王怀恩听到这话,脸色刹时发青,睁大了眼晴,说道:“李公公,皇上面前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将你弄成这样了?”
原先日前李全福得了王怀恩传的皇上口谕,说要他把这宫里的杉木都移植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