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国,他风光无限,无人可及。
但是,他是记仇也记恩情的人。
在纪家站稳脚跟,有了能力之后,他就开始资助云溪山孤儿院。
嬷嬷不会发电子邮件,他就给嬷嬷打电话。
嬷嬷喜欢写信,随信给他寄明信片。
他就耐心的给嬷嬷回信。
后来,嬷嬷生病了。
他写的信,嬷嬷看不清楚,就等叶清瓷回孤儿院看她时,念给她听。
回信,也由叶清瓷代笔。
叶清瓷的字迹十分漂亮,和嬷嬷截然不同。
纪泽晨问起,叶清瓷就在信里,把自己介绍给纪泽晨。
但叶清瓷不是好交际的人,只是在信中提过一笔,和纪泽晨并没有太多的交往。
纪泽晨从来不知道,原来字迹那么漂亮的小姑娘,现实生活里,也是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
而且,如今还成了帝国首富简时初的妻子。
如果因着这层关系,和简时初搭上关系,那是他这次来云城的意外之喜。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纪泽晨客气有礼,简时初自然也以礼相待。
两人握了握手,纪泽晨还要说些什么,那个胖男孩儿在一边一脑袋问号的叫了起来,“舅舅,你怎么和我的仇人握手?你快给我报仇啊!快给我报仇!”
叶清瓷看了胖男孩儿一眼,“他是你外甥吗?怎么没听你在信里提过?”
简时初瞟了叶清瓷一眼……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他老婆和这个纪泽晨居然通过信!
他都没和她老婆通过信!
纪泽晨解释说:“他不是我亲外甥,他是林芳姐的儿子。”
“哦!”叶清瓷恍然大悟。
她听嬷嬷提过。
孤儿院的条件一直不好。
尤其是纪泽晨他们那一批。
叶清瓷她们,好歹大部分时间能够吃饱。
越往前,条件越差。
追溯到纪泽晨那时候,他们经常三餐不继,饥寒交迫。
于是,为了生存,小朋友们就拉帮结派,先来的小朋友,排挤后来的小朋友,争取填饱自己的肚子。
纪泽晨刚进孤儿院时,被人排挤的很惨。
多亏了大他几岁的林芳照顾,才勉强活了下来。
要照顾那么多孩子,嬷嬷心有余力不足。
倒是纪泽晨,也不怨恨,反而在有了能力之后,帮了孤儿院很多。
嬷嬷在世时,经常说纪泽晨的好处,还给叶清瓷看过纪泽晨的照片,因此叶清瓷才能认出纪泽晨。
嬷嬷也提起过林芳。
说她被一个姓王的女士收养。
王女士把她带回家,当做女儿,供养她上了大学,过的很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林芳就不再和嬷嬷联系。
为此,嬷嬷念叨了很长时间。
叶清瓷看了眼胖男孩儿,又看了眼偎依在自己身边的瘦男孩儿,“他也是林芳姐的孩子吗?”
“不是,”纪泽晨抿了抿唇,眼中一片寒色,“……一言难尽。”
叶清瓷怜惜的摸摸偎依在她身边的瘦男孩儿的脑袋,“不管怎么说,先去把孩子的伤处理了吧?是我们的车撞的,我们理应带他上药看医生。”
“不用了,”纪泽晨拒绝道:“我带他回去就好。”
“姐姐……”一直一言不发的瘦男孩儿,突然伸手抓住叶清瓷的衣服,叫了声“姐姐”。
叶清瓷低头看看他。
惨白的小脸儿巴掌大,细长卷翘的睫毛,乌黑水灵的眼睛,尖削优美的下巴,实在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叶清瓷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怜的孩子见多了,一看这个男孩儿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瘦瘦小小,皮包骨头,瘦弱的可怜、
叶清瓷想起幼年的自己,心生怜悯,温柔的摸摸孩子的脑袋,“不管怎样说,都是我们的车撞了孩子,就这样走了,我实在不能安心……”
她偏头看向简时初,“我们把孩子带回去,让王医生帮孩子检查一下行吗?”
在她希翼的目光下,简时初又怎么说得出个“不”字。
他点头,“当然。”
叶清瓷回眸看孩子,温柔问:“你叫什么名字?先和姐姐回家,治一下你身上的伤好吗?”
“我叫路隐,”男孩儿口齿清晰的说:“姐姐可以叫我阿隐。”
“阿隐,真是个好听又好记的名字,”叶清瓷笑着抬头看纪泽晨,“纪大哥,我先带阿隐回家,帮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