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们走吧。”看着迟迟不动的林初见,何瑞不禁有些着急。
要是林初见一怒一下走了,他可不想承受他家阴晴不定的总裁的怒火呢?
再说了舍道友不舍贫道的事,他也没少干。
林初见也是累了一夜,看了何瑞一眼,拎了拎唇。
“走吧。”说完,示意何瑞向前带路。
而此刻何瑞在心中不停在悱恻:花园的木屋……那不是以前老夫人养的狗的屋子么……这样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看着眼前的木屋。
不知为何林初见却很是生气。虽然木屋很大,而且浴室和床都不缺,但里面那散发着馊味的肉骨头和一些狗链子,无一不在彰显着原来这个木屋的主人是——狗。
愤怒的林初见刚想扭头离开,就听到了身边何瑞幽幽的声音:“林小姐,您最好还是留下吧,毕竟您的母亲的手术已经在筹备阶段了,而且,那个收购地皮的计划现在还没有完全撤销。当然,如果您不怕带着生病的母亲露宿街头……”话中威胁意味十足,还不等何瑞把话说林初见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林初见的背影,何瑞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希望以后总裁不要因为什么而后悔的好啊!
……
翌日清晨,天空已洒下第一缕阳光,乘着被唤醒的叶子,同它们一起呼吸,迎接到来的晨曦。
林初见在木屋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一夜,另一边卧室内的莫相遇却是一夜好眠。
随后林初见向莫家的女佣借了打扫卫生的工具,就开始清洁着即将承载着自己未来几年的木屋。
经过栅栏的时候,林初见不经意的抬头,栅栏旁的香樟树上,挂着一个用一张蓝色信纸折成的的纸飞机。
稍稍提气,一个跳跃,很轻易的就将纸飞机拿了下来。
那张蓝色的信纸上写着的却是一首短短的诗,既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是仓央嘉措的那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
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
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
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
夜夜栖芳草。
林初见拿着纸飞机在树边徘徊了良久,直到日日上三竿。
也不知道这个纸飞机从哪里来,也不知道纸飞机是谁放的。
甚至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的性别、年龄,但在看到白纸上大气洒脱、宛如行云流水的行草黑字时,内心却倏地“嘭嘭嘭”狂跳起来。
林初见偷偷向佣人要来了信纸和笔,开始写起了回信。
上面写着:
在残酷的世界里,
有一株坚强的蔷薇,
悄悄地绽放着,
光阴浅了,
凉了,无关紧要,
她只是沉静地盛开着。?
因为紧张的缘故字写的有些歪歪扭扭。
写好后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林初见又提气轻快的跳跃上树杈上把纸飞机原封不动地挂在树梢上,一想到那个看到纸飞机的人,林初见的脸一下就红了。?
不知为何仅让林初见寂静了26年的心湖开始动荡起来了。
就这样连续了好几天。
两人虽然都不知道双方是谁,但对方总是会准时的给她回信,那蓝色的纸飞机总是安静的呆立在香樟枝头等待着林初见到来。
那是多么令人欢快愉悦的时光啊!
她常常握着纸飞机一直都不舍得打开,因为看过了,就要等待着明天的到来了。
当然也就会担心明天会不会有雨,会不会有大风等一系列的问题。
搞得她自己就像个热恋的黄毛丫头般不知所措起来。
每次对方写给她的诗都是短短的,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孤单的男人。当然这是林初见从他的诗行里读出来的。
你曾说
阳光是七色的,
是蔷薇花的白,
丁香花的紫,
山茶花的红……
这白的,紫的,红的……
都不是我的
我踮脚隔岸观望
黑夜无所泅渡。
无所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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