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练剑场。
阳光灿烂,湛蓝的天空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云彩。
李饱已经练了半个时辰,头上热气蒸腾。
他以袖拭汗,稍作休息。心想:我就不相信练不好这一招。
李饱感觉进入最佳状态,双脚微微分开,横剑过头顶,由左向右一拖,剑式斜斜往下,然后牡剑入鞘。李饱专注地望着天空。
天空中出现一道直直的白线,到了尽头,一转弯,变成一条粗线,不是竖直向下,而是如溪流蜿蜒而下,正对着下方一块千斤大石头。
那块大石头没有炸开,连裂缝也没有,纹丝不动。
李饱也是站着没动。
总会有东西动,那是什么?
那是泥土,千斤大石头周围的泥土。
泥土松动,先是几粒不起眼的朝下滚落,继而越来越多,就好像前面是几个人带队,后面是千军万马。
泥沙如雨下。
没有了泥沙,大石头如何依附?
大石头周围被掏空,再也无法独善其身,只能滚滚向前。
它在距离李饱大约十丈外停下。
李饱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练了半天,牡剑第九式‘澄江如练’总算像模像样了。”
澄江如练这一招不是硬碰硬,而是迂回婉转,把真元化作涓涓细流侵蚀,消除对方的屏障,让他无所遁形,方便下一步行动。也可以用于救人,先把周围的敌人消灭。
李饱开始练时总是不得要领,把石头震裂。李饱心想:如果那块石头是小胖子,小胖子被敌人抓住,自己去救他,反而杀了他,还不如不救。所以李饱就一直练,一直琢磨,终于成功了。
白光一闪,大石头多了一人。白衣飘飘,高冠长剑,正是李饱的三师兄冷轩。
“小师弟,你恢复得很好,还有一点点进步,不如师兄陪你玩玩。”冷轩微笑着说。
三师兄板着脸是常态,如果笑,必有深意,这是李饱总结出来的,所以李饱哪会傻傻答应呢。
“三师兄,我这点本事,哪敢跟你过招?”李饱委婉拒绝。
“也是,你是我的小师弟,师兄我总是不能痛下杀手。”
李饱心想:你陪我练剑,差点弄死我,这还不叫痛下杀手?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三师兄最好了。”
冷轩说:“你回去收拾收拾。”
“干嘛?”李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去天山。”
“去干嘛?”
“说来话长,你过来,坐下。”
“哦。”李饱挨着冷轩坐下。
“当今有三大修行门派,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书院、道门、佛宗。”
“千年道门,千年佛宗,书院的历史虽然不过百年,但后来居上。”
李饱的心中燃起一种自豪感。
“七十年前,道门的守经人邱风突然不辞而别,离开了道门。”
“他为什么离开?”李饱问道。
“邱风道长遍阅道门书籍,发现有些教义不对,与那些老道长争执,那些老道长训斥他叛经离道,取消了他守经人的资格,罚他做杂役。邱风道长倒不怕吃苦受累,但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心中很苦闷。终于他下定决心下山,想创立自己的学说。”
“事有凑巧,佛宗的一位讲经人空闻也对佛宗的典藏产生了怀疑,下山。两位博览群书的人相遇,一番长谈,于是创立了光焰教。光焰教有自己的教义,其中有些教义与佛宗、道门的教义相悖。看着光焰教日益壮大,道门、佛宗坐不住了,联合绞杀。空闻在掩护邱风突围时被杀死。”
“道门、佛宗向天下公告,认定光焰教为邪教。道门、佛宗太强大,中土无法立足,邱风被迫带着余众遁入大山,不知所踪。”
“那后来呢?”李饱问道。
“佛宗、道门为了维护自己在世人面前的地位,绝不允许光焰教这样一个异类死灰复燃,他们要斩草除根,可是他们不知道光焰教总坛所在地。经过多方查探,他们终于知道光焰教的大概位置在天山,可是天山绵延千里,地形复杂,根本不清楚光焰教具体的位置。原来邱风不想重蹈覆辙,对内是设置了重重机关,对外收徒也是非常谨慎。”
“那怎么办呢?”李饱问道。
“要想彻底摧毁光焰教,必须要有内援。道门、佛宗想到一个歹毒的方法,血洗了一个小部落,只留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成功加入光焰教,因为聪明伶俐,成为了邱风的义子,深受帮众的爱戴。”
李饱叹了一口气,心想:杀戮就要开始了。
冷轩继续说:“二十年前,时机成熟,道门、佛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