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望,立即走了上来,对两人说道:“金夫人,这是我们家的二爷冯远。”
“原来是冯二爷呀!”金夫人脸上笑了一下,露出嘴里细细的两排牙齿:“我就说嘛,冯家就是再怎么了不起,也不会有这样气宇轩昂的下人,刚才看到冯三爷,我已经吃惊过一回了,没想到现在又再次吃惊了,看来冯家还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呀。”
冯远被金夫人说得脸上发烧,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看到小荷走开了,便对金夫人说:“金夫人,你身上的这一身胭脂味真好闻。”
说完之后,冯远又觉得自己和金夫人第一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有些太过唐突了,不礼貌,脸不由的烧得更加厉害了。
金夫人看到了冯远的窘态,心里有些意外,嘴里回答冯远说:“我是穷苦人出身,不习惯用胭脂,我这身上的香气,不是胭脂,而是从我身上的小香袋子里传出来的,是一种香草的香味儿。我从小就喜欢这种香味,所以总爱带一些在身上。今晚来你们冯家吃席,我把身上的香草换了新的,所以味气儿就浓了一些。冯二爷是不是喜欢这种香草的味儿?若是喜欢,改天我送一些这种香草的种子给二爷,这种草对土地没有怎么要求,只是随便一洒就能生长并发出浓郁的香气。”
冯远心里大感意外,他一直以为从金夫人身上传出来的这种气味是胭脂味,没想到只是一种香草的气味而已,脸上更不好意思了,人摇了摇头,壮了一下胆子之后说:“我现在就一个放羊的人,哪里会喜欢怎么香气?我只是前些日子的某个夜晚,闻到了这种香气,所以就记下了。”
金夫人一听冯远的话,脸上愣了一愣,正要再开口说话时,一个全身穿着大红衣衫的女子从偏厅里走出来了,她就是小真。
不久之前,小真被当成礼物从冯家送到了金家,没想到几个月不到,她又马上以二夫人的身份回到金家里来了,这个姑娘,刚才是到偏厅里来走了一圈,专门找那些以前不把她看到眼里的男男女女人们说话来了,现在她就要成了冯家的主人之一了,在这偏厅里吃饭的冯家丫头和家仆们,谁还敢得罪她?个个都不敢说话,这让小真很是得意,她心里想,以后自己治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有的是机会和时间,所以也全都是随便的对过去看自己不上眼的人说了一两句之后便走出来了,看到金夫人和冯远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搭理冯远,拉着金夫人就走。
冯远看出小真很霸气,她那神气的样子,和冯家的陆金菱没有差别了。
一走进偏厅,冯羽就走了过来,把冯远拉到一张空椅子上,和自己一起吃席,只是一整晚,冯远都有些神不守舍,总是莫名的想起金夫人来。
又过了两天,到了冯书玉迎娶小真的吉日了,冯家大摆宴席,一路吹吹打打,把小真娶进了家门。
冯远又看到了金夫人两次,只是全都没有机会上前去说话。
冯家这边是高高兴兴的了,方家那边却刚好相反,冯书玉娶小真进入家门的第二天,方宗旺的母亲死了。
方宗旺的母亲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她死了没有谁感觉到奇怪,奇怪的是方宗旺把母亲下葬后不到两天,也两腿一蹬归西去了。
正值盛年的方宗旺忽然死去,让人感觉很奇怪,池龙村里又有人说,一个灰脸的高大影子,在方家出现了,方宗旺就是被那个影子给吓死在床上的,方宗旺死时,睡在他身边的妻子也发疯了。
有了先前陈家的例子,方宗旺的两个儿子吓得半死,不敢再住在家里,带着妻儿住到了池龙镇的客栈里去了。
这可苦了方家的管家了。
方家的管家是方宗旺新娶不久的一个小妾,这个小妾虽然能干,却是刚嫁到方家不到三个月的,方宗旺死了,两个儿子又逃到了镇上去住,方家的这个小妾心里虽然委曲,却又不敢不把方宗旺的葬礼安排好。
又是灰脸的高大影子!
冯远很想到方家去看一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怎么灰脸的高大影子出现,如果有,是不是和自己在家里见过的那个高大影子一样,甚至是同一个影子。
只是冯远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冯远的父母去世之后,方宗旺便不再把冯远和冯羽当成冯家子弟看待,他的家人,自然也和他差不多,冯远若是这个时候去方家,方家的人一定会以为那黑影子和冯远有着某种关系,所以冯远就算是再有心也不得不把去方家看一看的念头打消了。
“你们兄弟俩,一个是放牛的,另一个是放羊的,凭怎么住这么好的房子?立即给我搬回茅草屋里去睡!”小真嫁入冯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冯远和冯羽赶回茅草屋里去住。
“二奶奶,冯家以前经常有奇怪的声音出现,大老爷为了让家里安静,便让二爷和三爷到西厢房里来住,方便看守家里的前后门。”一看到小真要赶冯远和冯羽回茅草屋里去睡,小荷立即就急了,她不敢再叫小真的名字,这样对小真说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