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了。
“张二爷的家里没有柴了,我就把家里的柴给他送去了。儿子,明天记得上山砍柴。”覃氏对冯远说。
冯远一听覃氏这话,立即就笑了,心里明白覃氏不想让他再继续挖井。要他上山砍柴,那只是一个借口,冯远相信家里还有柴,只是覃氏放在别处不让自己知道而已,于是笑着对覃氏说:“义母,砍柴的事,先拖一拖,我和三弟先把那水井挖好了再说。”
“你还去挖水井?那明天我们家烧怎么?”覃氏说:“你们不会让我老太婆放双腿到灶里去烧火吧?”
冯远又笑了一下,嘴里对覃氏说:“义母不用担心,明天早上我起来做早饭。”
“你起来做早饭?烧怎么?难不成你真把自己的双腿放到灶心里去烧火?”看到劝不住冯远,覃氏的心里有些气恼,嘴不择言的说道。
冯远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清晨,覃氏还睡在床上就闻到早饭的香味从厨房飘到了自己的卧房里,心里不禁大为不解:昨天晚上厨房里就没有柴了,这冯远倒是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饭,只是不知道他烧的是怎么东西?
想到这里时,覃氏就悄悄的起床,穿了衣服,吸着鞋子,无声无息的向厨房走去。
走近了厨房,大米粥的香气更浓重了,覃氏知道冯远的确是把早饭做好无疑,她走到厨房的门外,没有直接走进去,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孩子烧怎么东西做早饭。人站在厨房的门边,覃氏悄悄的把头伸长,要把厨房里的冯远看个清楚。
这一看,覃氏立即就吓得面如土色:厨房里,冯远正坐在灶口前的一张小凳子上,看着手里的一本书,应该就是韦法进的风水书吧,而冯远的两只脚,挽起了裤脚,伸到了灶堂里,熊熊大火,正从他的双腿上冒起来,大锅里的大米粥,冒着滚滚气泡,看起来已经熟了。
“我的好儿子,你怎么真的烧起自己的双腿来了!”覃氏很快就从惊呆的神情里惊醒,嘴里大叫了一声,人立即就向冯远跑去,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要把冯远的双脚从灶口里拉出来。
覃氏的声音,把正在看书的冯远惊醒,他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双脚以最快的度从灶口里抽了出来,他太紧张了一些,双脚从灶口里抽出来时,右小腿碰了一下灶口的热土,烫伤了一块如两枚铜钱一样大小的皮肤。
“我看看你的腿有没有事。”覃氏看到冯远把双腿从灶口里拿出来时,竟然还是一双好好的腿,心里大惊的同时,很是纳闷:刚才自己明明看到很大的火苗从冯远的双腿上烧起来的,心里还想,冯远的双腿一定早就烧没了,这一眨眼的功夫,冯远的双腿怎么又好好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呢?真是太奇怪了,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弯下头去查看冯远的双腿。
冯远的双腿上,除了右小腿的外侧有一小块烫伤之外,一切都是好好的。
“我的小祖宗,你把娘给吓坏了,我昨天只是胡乱那么一说,你怎么就当真把自己的双腿放进灶口里去烧火了呢?以后娘不要你做饭了,你快要把娘吓死了。”覃氏说着,对着冯远右腿上的伤口连吹了两口气,嘴里问冯远痛不痛?
冯远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痛。
说不痛,那是假话,冯远感觉到自己右脚的伤口正热辣辣的痛呢!覃氏来得太忽然,他收回双腿太急了。
这个小伤,给冯远留下永远抹不去的伤痕,直到死时,这伤痕都还在,每次他看到这个小小的伤痕时,就会想起自己义母那慈祥的面容,也算是对义母的一种思念,后来古伦庙里的冯远塑像上,同样也有这么一块疤痕,这是后话。
“好儿子,娘错了,娘再也不拦你挖井了,以后那井你爱挖就挖,娘绝不再管,也不许你再进厨房,你快要把娘吓死了……”覃氏这样说着,也这样做了,从那以后的日子里,她再也不让冯远进厨房,也不再拦冯远挖井,嘴里更是不敢再乱说话了。
韦法进果然只参加挖井三天,三天之后,他不再去挖井了,他又走出古伦村,去做他爱做的风水先生去了。
只有冯远和冯羽,还在坚持不懈的挖着山下的那口井,那口如水潭一样大的水井。
手上的水泡破了,又重新长出来,又再破裂,到最后,冯远和冯羽的手上还有肩膀上,被锄头和扁担磨出来的水泡变成了茧,就再也没有水泡出现。
冯远说的还真没有错,不但弟弟冯羽在挖水井时,人慢慢的变得强壮了,饭量大增,就连冯远自己,也变得强壮了起来,脸上红扑扑的,一副俊美少年的模样。
覃氏种的几块小田地,收cd不怎么好,毕竟只有她一个女人在管着那些地,禾苗长得不好,收成差,那都在意料之中。
冯远和冯羽的饭量每天都在增大,尽管覃氏天天在精打细算,但冯远交给她的那些银子,很快就没有了。
眼看着冬天已经来了,冯远的心里开始焦急了起来:自己说过到了冬天,就给义母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