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恍惚的抬起头来，大约是审讯室的灯光太刺眼，或是由于其他的什么，他仿佛缓了好久才回过神，看见进来的木生，微微有些皱眉：“你是谁？”

木生坐在椅子上，其实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哆嗦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能明白她此时的心一阵阵的钝痛，明明已经这么多年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在见到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时，还会有这种让她觉得为自己感到没出息的痛苦情绪。

和这具身体的父亲文玄明不同，沐佑清，是她的父亲，是她真正的父亲。

她对于这个父亲，是有过敬爱和亲情的。

这是如今真相摆在面前，像是将小时候的那个自己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我是她徒弟。”

她说出的话来让她觉得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声线不稳。

这话让沐佑清凉薄的笑了笑：“她也会教徒弟。”

说出的话有些哑，联想到他杀了自己的女儿，实在让人怀疑他说出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木生抬眸看他，除了冷彻心扉，眼底深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你为什么杀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后面的沈南一悄悄的关上了门，他知道这样的话，大概首领也不希望让别人听见。

看来首领，在这件事情上，也表现不出如她表面上那么坚强的。

毕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