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镇魂珠是以新疆和田玉为原料,并由生长在藏区高原的龙血树汁液浸泡百年而得。玉能温润躯体,而龙血树则吸收了大量天地灵气,两相结合而成的镇魂珠可以很大程度上威慑某些极阴之物。
墓室,尤其是古墓,乃至阴之地,多数女性盗墓者,都会随身配以天灵地宝之物,以保平安,而镇魂珠便是最佳的选择。
一般不是下墓的,也没人会带颗镇魂珠满大街瞎晃的。
老实讲,我可没透视眼之类的异能神力,这次不过是押宝给压中了而已,我就这么一猜,嘿,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她低头摸摸提花香囊,点头道:“算你厉害!”
“认识一下,阿琳,考古系研究生。”她自我介绍。
我说:“金三,你可以叫我小三爷。”
“臭德行,还小三爷……”她很不屑。
我得意地耸耸肩说:“没办法,人品好,托朋友看得起,其实我也不想啊,爷听上去多老啊。”
她翻个白眼:“嫌老啊,那还不简单,你把爷去了不就得了!”
把爷去了?
那岂不是……小三?!擦!
她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得花枝乱颤,我恨不得对她来个辣手摧花,不过想到刚才她那身手,还是算了,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得不偿失。
我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做研究啊。”阿琳说。
“这穷山恶水的有啥好研究的,何况你一姑娘家家的,只身在外也不怕遇着歹人?”
“那东西不碰女人。”
我疑惑地看她:“那东西?你指的是……”
她抬手指了指门口,我们住的旅店正对着峡谷对面的五指山,说:“那儿!”
“你也感觉那儿很异样?”我问。
阿琳从口袋里摸出一盒中南海,丢给我一根,自个儿点了,轻轻地吸了一口:“前段时间我帮系里整理档案室,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材料,应该是一个教授的工作笔记,他推测,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地区极有可能存在着一个上古时期的墓葬群。”
“主人是谁?”我好奇地问。
“蚩尤。”
“……”我抓抓腮帮子说,“拜托啊,咱别这么天马行空的好不好,蚩尤?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存在过都还是个未解之谜呢。”
她别我一眼,起身就走。
“唉,生气了?”我追上去。
她回过头来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教授的笔记中提到了,二十年前有人在这附近的山上看到了一个奇异的图腾,当时专家推测,可能是蚩尤麾下的大祭司卜祝尊奉的图腾。”
“什么样的图腾?”
阿琳摇摇头:“我没见过,材料留档中也没有找到,不过文字中有一段描述,说是人面鱼身,外披蟒鳞。”
我心头一动,这不就是十三叔给我留下的人面鱼纹饰嘛!
竟然可能是蚩尤手下大祭司的图腾!
我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急忙问道:“你提到的教授现在人在何方?”
阿琳说:“听学校说,二十年前就死了。”
这……未免太巧了吧。
如此看来,湘西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幕弹,他们真正的目标,就是这里?
……
……
第二天,我多了一个旅伴。
阿琳说什么都要跟着我一块儿上路,她的说法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没有拒绝,一来搭伙上路互相有个照应,其次,对这个地方,她比我了解更多更深,我确实需要她。
我们说好了,我找人,她找东西,谁也别碍着谁。
盘巴村。
位于五指山虎口处的一个小山村。
更确切的说,这是附近十几公里内唯一的一座村落,不到五十户的人家挤在一个小小的山丘上。
村子相当破败,古老的木楼一间叠着一间,屋檐歪歪斜斜,时不时地会往下掉块朽木,一条泥石混杂的小路从村口一路往前延伸,穿过整个村落后,又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山峰脚下,那儿有一座全村保存最完好的吊脚木楼,那儿是这个村子的祖堂。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山里雾霭逐渐升起来,空气中还淅淅沥沥地掺杂着冰凉的雨水,一路在泥汤般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早把我们的心情搞得一团糟。
所幸进村时候遇上个小伙儿,名叫巴丫,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自己家。
房子不算好,更谈不上舒适,但好歹有两个房间,我和阿琳都能住上单间。我给了巴丫一百块钱算是住宿费,这小伙儿欢天喜地,还专门给我们准备了点饭菜,不算可口但很下饭。
唯独巴丫家的瞎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