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或者说也许没有发生什么。
他侥幸地想,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一定不会。
自我催眠似乎不起作用,他竟然越来越紧张,一颗心跳得飞快,都要跳出身体。
他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他真的跟哪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他该怎么办?
看到桌上的手机,他立马抓起来,给云开拨电话的时候他的手都是颤抖的,可惜,电话响了许久最后她却给挂了,他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关机状态。
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云开的一个通话记录,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一直到今天早上七点。
脑袋“轰”地一声,就像是有十公斤的炸药在耳边炸开一般,巨大的声响震得他不仅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就连他的身体都跟着剧烈地摇晃起来。
如果……如果昨天晚上他跟别的女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么……
不!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
他慌忙下到地上,腿都是软的,差点跌倒。
阿九推门进来,见他面色惨白,吓了一跳,“三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萧寒去捡地上的衣服,也顾不上已经脏得不能穿了,拿着就朝身上套,阿九愣了下,连忙叫住他,将手里的干净衣服递过去,“三哥。”
萧寒愣了一下,丢掉手里的脏衣服,接过阿九递来的衣服,手一抖,却又掉在了下去,好在阿九身手敏捷,弯腰接住。
连续的失态,让萧寒十分的狼狈,为掩饰这种不堪,他问:“云云呢?她现在在哪儿?”
“刚才刚子给我打电话,嫂子在娘家。”
萧寒“哦”了一声,开始穿衣服,但是身体抖得厉害,穿裤子的时候摇摇晃晃的险些又要摔倒。
“三哥……”阿九看他这样,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心虚,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三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萧寒的裤子刚提好,原本就胆战心惊的,惶恐不安,这下一听到阿九的话,当即手一松,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木头一般地杵在那儿,裤腰也从手里松开,裤子滑落在脚跟,堆成一团。
昨天晚上到底还是出事了,出事了。
“三哥--”
阿九还要说什么被萧寒打断,他弯腰提起裤子,“昨晚上的事不许让你嫂子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
“没有可是!”萧寒怒喝了一声,扣好皮带,拿起衬衣穿上,将手机和钱包揣进口袋里,边朝门口走边扣衬衣的扣子,“你留下处理好一切!”
闪身就消失在了门口。
阿九立在房间里,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叹了口气,虽说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的什么很正常,尤其是像三哥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那才不正常呢,可是三哥就是这么的不正常,谁让是他三哥呢。
萧寒离开酒店自己开车直接就去了云开的娘家,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该如何跟她解释,以至于几次晃神闯了红灯,而且还跟前面的车发生了追尾,被交警拦下来。
萧寒狼狈到了极点,坐在车里闷着头抽烟,倍感无助。
阿九接到电话匆忙赶来,萧寒留他处理现场,阿九不让他开车,叫了司机过来。
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阿九几次欲言却又止,最终只剩下叹气。
等萧寒赶到云开娘家的时候,金子有事正好离开了,云开在院子的秋千上坐着,塞着耳机在听音乐,眼睛还在闭着,一脸的沉醉。
云家的大门锁是指纹控制的,一开始就设置了四个人的指纹,那时候萧寒还叫易尘,住在云家,所以就有云开父母,云开和他,后来刘婶来,给她也录了指纹。
萧寒刚才本来是打算按门铃的,可是又怕她生气不给他开门,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伸手按了一下,却没想得到“滴”的一声,门居然开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离开都六年多了,这个指纹锁居然还没有换掉。
他的鼻头忽然一酸,眼眶里有东西似是要冲出来。
他记得那时候云开十五岁,之前云家的大门是密码锁,那天换了指纹锁,录指纹的时候他不愿意录,说不用,其实他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住在云家,早晚会离开,所以真的不需要,也不用,但是云开却说,为什么不用?就算是有一天你要回你自己的家了,也别忘了这里也是你的家,我和爸爸妈妈随时都欢迎你回来,而且你回来也不用按门铃,直接自己就能进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有先见之明,知道他要离开,后来他真的离开了。
萧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伤感,明明头顶的太阳暖洋洋的,可他却觉得冷得不行。
他几步来到云开的身边,想起时隔六年他那天下午来这里接她,问她是不是喜欢秋千,她的回答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