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就不要操心那些琐事了,小的这就遣几个兄弟同我一起去城隍老爷那儿查查,说话就给您回音”,然后就嗖的一下消失了。
约摸只半盏茶的功夫,钱来的电话就响了,我接了起来那头他的破锣嗓子就吼着:“张帅,小的不辱使命啊,那汪家灭门案查到了,当年死了的6口生魂全部拘下了阴司,除了那家的老头以外其他都已经入了六道轮回了,说来也奇怪了,照典籍所载这老头一身简朴、心地纯良,一辈子善行颇多,可以优先投胎,但他怎样都不肯轮回。卑职替您问过几个老伙计了,这老东西十几年来天天在黄泉道那边蹲着,不知道想什么东西呢。您看,下一步怎么做,要不属下把他捆来,您一问便知啊。”
“锺大哥,你看接下来我该如何行事啊?”
“虽不知贤弟此番所为何事,但不管怎样找个小鬼过过堂总是无伤大雅的,锺某看看当中有何蹊跷。”
“好,那就过堂吧!”顺手又抄起话筒对着钱来就喝道:“把他给我客客气气的请来,擂鼓升堂!”
衙门正堂,环视四下,也不全像古装电影里的那些桥段,什么喊堂威啊带人犯啊铡刀啊的,就是干干净净的正堂我在中央,左右各有书记员一名配计算机一台,然后还有4名持刀的警卫,都是城隍老爷子那儿新来的,我使着很顺手,就是不知道阴间的电脑和阳间的一样么,难道也有互联网么,看来我以后得学的东西还不少,想起就一阵头疼。
我收回了思路,朝着空荡荡的堂下喊了一句:“本官要找的小鬼何在?”
钱来马上站了出来就高声一嗓子:“来啊,将那汪德新带上堂来!”
只一会儿一个60多岁、满脸皱纹、面白如纸、衣衫褴褛的老鬼就被带了上来,这个老鬼很老实,没有说哪怕一个字就跪在堂下磕头请安,我注意到他颈部有很粗很深的一道口子,像是刀斧劈砍所致的伤口,扭头问锺离是不是阳世死前的样子就是入阴司的样子,锺离伫立在我身边点点头示意我。
“堂下可是汪德新?”我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开始第一次过堂。
“回大人,小鬼就是汪德新。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事了,要来此受审。”老鬼颤颤巍巍的回答我的话,头埋得很低,口气略带恐惧但更多的是绝望,这让我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和疑问。
“本官听说你久久不肯入轮回,常在黄泉道附近游弋,是何道理有何居心?”
“大人,老小儿是在这里等我家二小子。”
“休要欺瞒本官,这地府拘魂都按照阎王的生死簿和城隍爷的手谕,什么时候由你一个小鬼说了算,你说等得来就等得来?”
“不敢欺瞒大人,老小儿只知道人死了魂都要下阴间,既然我那二小子死了就应该下阴间,故而在黄泉道等着。”
“哦?你的意思是引魂司履职不力,忘了去拘你那二儿子的魂魄,使其在阳间游荡?”
“小的不敢诬了引魂司各位官长的名声,只是儿子是我生的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脾气性格我都清清楚楚,那小子心性纯良断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那天灭了我一门的那个肯定不是我家的二小子,是恶鬼占了他的身子。”汪德新越说越激动,眼泪瞬间就彪了出来。
“来啊,搬把椅子给他,本官要好好听听这来龙去脉。”旁边的小鬼立马从后堂搬来了一把四方凳让他坐下。
我接着说:“汪德新,我给你时间慢慢说,把事情原委都说与本官听,有冤来日自当还你一个公道,有错那你也就准备好下油锅吧。”
“小的万不敢和大人胡说八道。老汉汪德新家住A省西汪巷四组,家里虽是世代务农但因为90年代后全村第一个搞承包,家境一直还算阔绰,婆娘手脚勤快持家还算有道,膝下1女2子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孝顺。女儿20岁就嫁到了邻村,二儿子学习成绩在学校里也一直拔尖,家里都指望着能出一个大学生,三儿子年纪小跟在老两口身边,日子过得殷实和美。事情出在98年,有一天老师突然跑家里来,说我那二小子跑出去两天没回学校上课了,当时家里就急了怕出什么事儿就立刻到他的同学、亲戚家里跑了个遍,到底也没找见。全家正急的火烧眉毛呢,村儿里一乡亲说前一天晚上在村子外头的河边儿看到过他,一个人站在河岸上对着河里吱吱呜呜不知道说些什么话,上去和他打招呼也完全不搭理。于是一家人马上又去了乡亲说的地方也没有看到,正没辙琢磨着要不去报警的时候,二小子晚饭前突然回来了,整个人灰头土脸就像魔怔了似得,问他去哪儿了干了什么也不说就说肚子饿了,全家人见小子回来了也就安心了先做饭吃了,毕竟这孩子从小都老实出格的事儿不会做,把村里帮忙找孩子的都一一答谢了送走老太婆就把饭菜做得了,孩子估计也几天没吃饭了,饿坏了不好就想着边吃边教育吧,兴许年纪大点了不听话也正常。可一顿饭的功夫这小子就拼命叫饿,一桌平日里爱吃的饭菜却一口没动,家里觉得孩子不对可能得了什么病,但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