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都有恩情,我不该藏私的。”倾城姑娘到室内听到常澈的话,满脸清泪,喃喃自语道:“都是因为我啊!澈哥哥。”
“请陛下指点,如何替你治病。”
她卷起袖子,伸出一只嫩白的手臂,暗香袭人,轻轻捉住常澈,似握着乳鸽,又似握着籽玉,既温和、又清凉。手内藏一物,像一根细丝,一端系到常澈的手腕间,一端系到自家的手腕间。
细丝两端渐渐爬满血丝,都是自两人的体内抽出,两股血液融合,各自流向对方的体内,骨髓刚离体,常澈眼前一黑,瞬间晕厥过去。
常澈清醒后,同倾城、禄儿、龙女好好游玩一番,眼瞧要到离别之日。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人在世间如处荆棘,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凡人哪能幸免呢!
都城郊外,杨柳依依,倾城紧握着常澈的双手,满眼泪花,禄儿趴到常澈的肩头哭哭啼啼,倾城心如刀割、泣不成声,哭道:“澈哥哥,佛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哪能够做到呢!我想同你一道,但害怕辜负我佛、吾师,我只能躲藏起来,辜负自家的心愿,请你快走吧!”
常澈的嘴角掖了掖,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倾城回归佛国后,现在的一切在她眼中皆是过眼云烟,他又何尝不是呢。毕竟他们追求的都是天地大道,探索都是是道的奥妙,那是一条舍弃所有、唯存‘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