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常澈,问了村中很多事情,看常澈一一答对,才相信他真的是常澈,问他相貌怎么变了,常澈只能搪塞梦到一神仙,神仙给他变的,黄牛村的村民自然是深信不疑。
“作孽、作孽呀!王家的三妞今早起来到井口打水造饭,好端端的竟然掉进井里淹死了,最古怪的是井水也干涸了,那王三姐的尸体都没能找到?我想这老井肯定有妖怪作祟。老村长,要不要请黄婆婆做一场法事,你看常娃都变了,我就觉得那不是神仙做的,是恶鬼把常娃的脸给变走了。”
“黄婆婆到深山采药去了,恐怕这一段时间都不在。”
常澈很惊讶,又很伤心,王三姐是他的邻居,从小和他一起玩过,那晚张三偷窥的女人就是王三姐,三姐长得很漂亮,可怜爹娘很早去世,家里只有她和老奶奶,不久前老奶奶被豺狼拖去吃掉了,想不到今天三姐也死在了古井中,尸首都没有找到。
一男童擦着鼻涕,突然说道:“爹爹,我昨晚嘘嘘的时候看到过王姐姐?她流着眼泪坐在一顶很好看的大花轿上面,还和我打过招呼的!”
那农夫脸色铁青,怒喝道:“小孩子家别乱说。”
那男童伴着鬼脸,生气地喝道:“夫长教过我们不能说瞎话,我嘘嘘的时候听到唢呐声才看到花轿的。王姐姐还掀开花轿的帘子,一边哭一边同我说话,姐姐说村西的青石井神要娶妻,妻子被一老道给劫走,她就要替补上去做井神的妻子。”
“王姐姐还想同我说话,那抬轿的人不肯,要抽出皮鞭打我,王姐姐说他们打我就不嫁给青口井神,他们才没有打我,我看姐姐哭得伤心,就劝她说嫁给神仙后就是神仙夫人,能够过很好的生活。”
那男童还想继续说,一道吆喝声响起。“真是热闹得很,你们不到田里面种田,都聚集到井边做什么?难道井里面有姑娘看。”
张三带着四五个泼皮无赖走过来,俯身朝井口一看黑漆漆的,借来火把一看,惊愕地道:“这口井怎么没有水了。”
一村民将事情都给讲出来,就有一五大三粗、铜头豁嘴的汉子说道:“张三哥,我以前到外面干过淘金,听老一辈的人说干涸的水井里面都藏有金子,我们不如爬下去瞧一瞧,运气好还能够捞几块金子花。”
说话的汉子叫二愣子,曾到淄川县的神武院上过学堂,有通窍二转的修为,因为猥亵妇女的罪名吃了几年牢饭,出狱后游手好闲,常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本事。
常澈道:“贸然进去很不妥,这口古井使一具尸体消失了,肯定是通着冥河,你们如果不怕死那就尽管下去,当我没有提醒。”
张三咬着嘴里青绿的柳树条,乐呵呵地笑道:“哟!哪来的漂亮公子哥?这口古井又不是你家的,你就一外来人,管我们村的闲事做什么?”
好事者将常澈被神仙换脸的事情讲给张三听,张三打量着常澈,哈哈笑道:“好家伙!吓张爷一跳?还以为哪来的富家公子哥?小澈,该不会是哪个坟头的女鬼看你长得俊,就把你给睡了,顺便给你换了一张更俊的脸。”
常澈一言未发,懒得同他言语,张三落得一个无趣,恭敬地同村长道:“符伯伯,既然我张三来了,古井里面的尸体肯定要捞上来的,您老就放宽心,那王三姐既然死在这口老井中,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既然张娃你想替村里做事情,老朽也不拦你。”
张三得到村长的同意,唤来村民取来家里的绳子扭成一根,二愣子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瘦小泼皮‘六鸭子’就顺着绳子下到井里,井深九丈,里面的能见度很低,就好像到了夜晚。
六鸭子是外号,他三年前到牛角山打了一只野鸭,回到家煮熟吃掉了,谁知道第二天浑身都长满了鸭毛,活脱脱像是一只鸭子,后来还是黄婆婆给他治好的,他的胸膛现在还有六根鸭毛,拔掉还能长出来。
“三哥,真他娘的黑,给我们递根火把!”
张三用绳子绑住火把和铁锹递下去,六鸭子和二愣子取了火把,蹭地点燃火,井底瞬间就被照得通亮,两人将火把插在井缝中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暗道,就笑常澈信口雌黄、胆小如鼠,危言耸听,说古井内有冥河。
二愣子和六鸭子用铁锹淘金,挖了三尺多深,就挖出一白森森的手骨来。“三哥,我们挖到人的手骨了,好像是一个骨架。”
“继续挖,有村老爷在你们怕啥?爷们最好能挖出一条冥河来给小澈看,这小娃娃肯定要吓尿。”
村民都哈哈大笑,常澈也同他们一起笑。
两个泼皮继续挖,很快一具完整的骷髅就彻底露出来,两人将骷髅绑到绳子上,张三吩咐一个泼皮拉上骷髅,那泼皮解开绳子时不小心将骸骨摔在地上,打破了头骨,骷髅的嘴中却含着一块金子。
张三十分欢喜,将金子拾起来放在腰包中,看着村长献媚地笑道:“符村长,这老井当年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