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众人笑声一道厉声打断。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闹事,难道不知国法如山么”,话虽说的堂皇,语气却有一丝不足。
朱椿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脸上漏出喜色,心中想道:“一直总想踩个不长眼的,没想到今天终于出现了,看我如何装逼打脸”,笑意盈盈的盯着一道身影。
人慢慢走上来,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一位中等身材,相貌普通,头戴着纱帽,身穿绣着杂色花纹的青色官袍的人,负手出现在朱椿的视野。
朱椿有些惊讶,看着青年官员年仅而立之年,就已经身居六品,在这科举不开,满朝大部分都是糟老头的时代,更显得难能可贵,要么上面有人,要么有才能。
青年官员走过朱椿一行人,径直来到军士面前,军士一看青年官员,拱手道:
“杨大人,您回来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杨大人正是杨真,杨真最近比较火,因为不久前的事情,搞的人尽皆知,让他受尽嘲笑,好在皇上没有怪罪,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杨真刚从礼部汇报事情回来,没想到一人滚到自己脚下,把他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居然又是胖子,杨真想到最近受的嘲笑,一时间怒由心中起,看左右没人,使劲踢了胖子两脚,直踢得胖中年疼的直哼哼,方才解气,好在没人看见,不然被御史知道非得参他一本。
左边的军士拱着手,三言两语的把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杨真边听边皱眉,转身来到朱椿面前,打量着面前笑吟吟的少年,却没说话,心里有些嘀咕:这少年怎么那么眼熟,杨真越看脸色越不自然,再打量李兴一行人,个个眼神锐利,如狼似虎。
杨真冷汗唰得一下冒出来了,因为杨真想起来去年的封王大典,去年他是礼部,也亲眼目睹,面前的少年就是第一个上前接受封王的那位。
朱椿一看对方神色有些不对劲,似乎很害怕,心想:“难道这人认识我?,貌似这人我不记得”。
正在朱椿满是疑惑当时,杨真整了整衣服,稽首喊道:“杨真参见……”,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兴有力的大手给拉起来了,也打断了杨真的话。
这一幕把军士惊的瞠目结舌,心中震惊道:杨大人可是正六品官员,大要知道明律规定,平级拱手,上级顿首,至于稽首那不就是………,军士两人不敢再想下去,肃然站立笔直。
杨真一看王爷没有表露身份的打算,忙躬身笑道:“公子,您怎么来这玩耍了,请进”,说话间就在前引路。
朱椿轻轻点了点头,迈步而入,有杨真带路,再加上刚才杨真的神情动作,再有人拦那就真是铁面无私。
待朱椿一行人消失,一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胖子才起来,揉了揉腰,嘴里却抽搐的发出:“嘶,今天算是栽了,”
胖中年虽然语气嚣张但绝对不是笨蛋,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了贵人,鼻青脸肿的胖脸如丧考妣。
两军士面面相觑,看着胖中年一副死了爹娘模样有些怜悯,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任何冒犯的行为。
朱椿走马观花的看着迎宾馆,被不时低头过路的仆人看到,居然劳动杨主事亲自引路,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杨真躬身边走边介绍道:“公子,会同馆南北相对,总共有房七百又五十六间,布局一样,三间一个居住单元,三个单元连成一房,宴厅居中,面阔七间;后堂在后,中间用二间连廊相接成“工“字厅;另有净房四间”。
“乖乖,都一模一样,吴涛,你说这搞的跟迷宫一样。陌生人进来岂不是跑都跑不出来”,王二牛有点怯怯的对旁边的护卫道
'二牛,你白长那么大的个子,还怕这个“,吴涛有些好笑的看着二牛。
“公子面前不得无礼”,李兴听到二人的对话,严肃的喝道。
朱椿笑了笑,轻声说道:“李兴,二牛说的没错,就像我一样,是个路痴,如果没人带路估计我回家都回不了”。
“就是,就是”
一听王爷也支持自己的观点,王二牛看着回头瞪着他的李兴囔囔道。
李兴有些无奈,这王二牛虽然是老实本分之人,但心性耿直,脾气火爆,幸好是跟着他,如果跟着一个心胸有些狭窄的上司,估计早就被整的哭爹喊娘了。
杨真带着朱椿一行人,左穿右拐,才走入一处房间,杨真躬身请朱椿入内,朱椿闪身进入,李兴紧随其后,其余诸人守卫。
房间几个书架摆满了书籍,书架下的条案,左边放着一盆红色花景,右边则搁置着文房四宝,一把太师椅放置中央。
淡淡芳香入鼻,配上满室书香,充满风雅。
“王爷请上坐”,杨真见左右无人,躬身道。
“算了,这次我是有事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