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的第一次朝会,就摘掉两名高官的帽子,确实震得朝臣们有些心惊胆战,尤其是那些暗地里多有不法之事的官员,更是如待宰羔羊,惶惶不可终日。
陈宁离朝后,迅回到家中,然后从偏门内走出,直奔丞相府。
与此同时,两家人都得知自己家老爷被下了刑部大狱,满是焦急不安,哭声一片。
徐家大堂,一名中年妇人正梨花带雨般哭泣,虽然眼角含泪,面漏凄苦之色,但却无声无息,几名侍女也眼角含泪,不过估计她们哭的是自己的命运。
旁边站立一位面带苦笑的青年,青年面容英挺,一身青衣裹身,正是徐谨丰。
徐谨丰的父亲正是徐鼎泰,他知道父亲被抓,也很是担忧,父亲被抓是他意料中事,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这时妇人止住了哭泣,拿起粉色手绢擦了擦眼泪,哽咽的朝徐谨丰道:“瑞儿,要不你去找找胡相爷,请他救救你爹,不然你爹有个什么差池,你让娘如何是好啊”。
男人是女人的天,现在天塌了,怎能不让妇人担忧呢。
谨丰是字,他的本名叫徐瑞。
徐瑞真不想去求胡惟庸,更何况他估计求他也没用,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只见母亲眼带祈求,满是泪痕的脸上带有期盼,他一下子心软了,点了点头。
徐夫人见儿子点头,仿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在她看来只要胡相爷一出马,那还不手到擒来。
徐瑞好言安慰好母亲后,换了身衣裳,然后孤身一人前往胡府。
胡府书房,胡惟庸一身黑色缎袍格外显眼,只是面带狰狞,格外的可怕,陈宁刚刚离开,带给胡惟庸的消息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没想到他一天没上朝就损失两员大将。
“胡忧,进来”
胡惟庸冷声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管家胡忧应声而入。
胡忧见老爷面带怒容,也不由有些担忧,低声道:“老爷”。
胡惟庸示意管家附耳过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管家一个劲的点头。
胡惟庸拍了拍管家的肩膀,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快离去。
管家离开后,胡惟庸有些疲倦的呆坐着,最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心生退缩,只是一直都抱有一丝希望。
“笃笃”
“老爷,徐大人的公子有事求见”。
侍女娇滴滴的声音从书房门外传来。
“不见”,胡惟庸哪还有心思见客,自然是一口回绝。
“是”,侍女低声应道。
“等等,你告诉他,让他晚一点过来”,胡惟庸叫住了侍女,继续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侍女娇声回道。
胡惟庸本来不想管这事了,但是转念一想徐鼎泰他们也为自己做了不少事,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以后队伍就不好带了,容易造成分裂。
客厅里徐瑞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都换了几茬,也没见胡惟庸出来,正犹豫着是不是回家算了,只是这样空口回去,恐怕母亲会很失望。
这时,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徐瑞轻轻放下茶杯,转头看去,那位替徐瑞传话的俏丽侍女已经闪身进了会客厅。
“徐公子,老爷说让您晚点过来呢”,俏丽侍女眼含春意,语气非常温柔,隐隐带有一丝撒娇。
既然人家让晚点来,徐瑞起身告辞。
“在下知道了,谢谢你”。
徐瑞的感谢让侍女有些不知所措,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娇羞。
徐瑞离开后,赶紧回到家中。
茗月茶馆,大门虽然敞开的,但是半天都没有人进来,伙计阿元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偌大的茶馆除了他就剩下李文在埋头读书,阿元现在很烦,他不是烦没生意,生意再好,也不是自己的,他烦的是没人聊天。
这时门外一阵嘈杂,似乎有许多人来了,阿元以为有客人,精神头就上来了,连忙起身迎客。
“就是这里,给我搜”,一道粗犷的命令声传来。
“是”,
一群人的应答声,把李文与阿元都给整蒙了,这是玩的哪一出,还没等两人回过神。
五六个身穿衙差制服的人,呼啦啦的闯进大厅,李文一见是衙差,心里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左传,然后快步迎向他们。
“在下李文,不知几位公差来此有何贵干”,李文拱手施礼道。
“奉知府宋大人之命,查抄犯官家业,尔等身为伙计,各自收拾行李回家去吧”,为的捕快领也是个好说话的,见人以礼相待,自然会客气点,从怀里拿出一张搜查令。
“什么,犯官”,两人一听捕快头的话不由得惊呼道。
捕快头见两人还茫然不知,好心解释道:“此茶馆乃原通政司副使徐鼎泰贪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