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不过是在人世苟活几日罢了,那失败与成功,又有什么重要?阿音看着水榭中此刻正酒浓歌浓的豪宴,低低笑了两声。
今日,有贵客。
紫金庄的酒宴委实太过奢靡了,无论是唱着艳曲的优伶,还是美丽绝伦的舞姬,或者是那雕梁画栋的庭院,珍奇的器具,手艺高超的厨子,抑或海内难寻的食材。这一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眼睛看来这般富丽而堂皇?阿音思之,似果有疑惑,不由轻轻皱起了眉头。
有人已经醉了,踉踉跄跄地被数名妙龄少女簇拥着出门,他虽然醉了,面上却还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阿音嘴角撇过一丝冷笑,转身离去。
“啊呀!将军——”少女嘤咛一声,吃吃笑了起来。
这将军嘛,自然也笑,笑得却有几分不堪入耳。
随后,陆源也自水榭出来,缓步上前,微微行礼,从容笑道:“将军早早退席,难道是怪我招待不周吗?”
这将军嘿嘿笑了两声,摆摆手,道:“呃儿——,哪、哪里,陆老弟真是实在人,只、只是明日我还要启、启程,改、改日,你若是到、到了我那地方,咱、咱们再喝个痛快。”
他边说,边喷酒气,摇摇晃晃上前拍了拍陆源的肩膀,哈哈大笑。
陆源轻笑:“沈将军果然有些醉了,——你们好好好伺候将军。”他对着那群侍女吩咐道。
顿时,一阵莺莺燕燕的笑声如银铃响起,明灯和香气一路蔓延而去。
将军左拥右抱,不时还发出几声大笑。
陆源看着他微微冷笑。
将军的客居着实华丽,绫罗珠帘,显然,陆源真是极为好客的主人,对客人的招待十分周到。
当一群人拍开雕花槅门的时候,却看见内里空无一人,唯有一阵似有若无地香气缓缓萦绕。
那为首的侍女不由一愣,上前高声道:“人呢,将军要安寝了,怎得都不在?”
纱帘款款,灯影袅袅。
“呵呵呵。”忽地,一阵笑声传来,这笑声太过妩媚,侍女面露几分疑色。
轻纱帷帐之后,忽现一名女子的身姿,腰肢款动,勾人心魄。
“你们——都下去吧。”那女子道。
侍女们面面相觑,然那香气太过迷醉,虽有人疑惑,却不得不不听从。那将军早已被那朦朦胧胧的身影勾得酒意都散了三分,忙推开众女,摇摇晃晃上前……
“呵呵呵——呵呵呵——”账内的女子褪下衣衫,背对着将军,侧颜笑道:“沈将军神威盖世,小女子仰慕已久,今日……呵……还请将军莫要嫌弃。”
将军早已经昏头转向不知东西,心内似有一把火,驱令他急急掀开帷帐,却看见那女子身后肌肤上锦绣斑斓,纹满牡丹,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似想到什么,顿时一愣。
女子转过身来,勾唇一笑,却正是阿音,她媚笑道:“将军难道不喜吗?”
将军忙晃晃头,痴迷道:“喜、喜!美人儿——”便要扑上前去,阿音后退几步,他便上前几步,阿音越退越笑,最后二人一同跌倒在床榻。
这将军倒卧阿音的身上,登时手脚乱动起来,阿音越笑越大声,笑声中衣衫落了一地,却不知怎地,将军的动作渐渐迟了,最后,竟然一动不动了。
“沈将军?将军?”阿音轻轻唤道,将军依旧纹丝不动,趴在她的身上。
“呵呵,将军?”阿音又戳了戳他,可惜,他非止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阿音一脚把他踢开,将军的身躯“吭啷”一声跌在地板,阿音坐了起来,拍着床榻大笑。
她笑得忘乎所以,连开门声都不曾在意,陆源进门入内,掀开帐帘,阿音才从容地拾起衣衫在他面前穿起。
陆源的眼中一片暗影,如同三千寒鸦不尽的深夜,他看着阿音,阿音若无其事地理了理妆。
陆源就这么看着她,目光根本不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尸首停留,似乎他的眼中能够看见的,就只有阿音。
阿音拾起掉落地上的珠钗簪回发间,对着陆源妩媚一笑:“真是对不住了,我看见他,就不太快活,忍不住想送他下黄泉。”
话毕,她便从他身侧走过,陆源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庄明音!”
“世子有何吩咐?”她挑眉笑道。
陆源猛地捏住她的脸颊,气息沉重地呼吸几下,再看着她的眼睛。
阿音的眼睛狭长,半眯半寐,几分嘲弄。
陆源用力,重重地将她按在怀中,张口便在她的脖颈处咬下。
“呃!”阿音一声闷哼,缓缓道:“世子小心——奴这脖颈处,可是涂了毒药的,沈荣可就是这么死的。”
陆源却不松口,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