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瞪他一眼,没说话。
她当然欣慰于他肯替她鸣不平,总比妻子在家里受了欺负,丈夫却对妻子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的好。可她也觉得他这举动未免太幼稚了些,有本事他和周臻明刀明枪的摆事实讲道理,这么暗搓搓的压他一头有什么意思?
他就笃定周臻一定会明白他的心思?
顾至道:“不过说起来,你爹这个人,心思不坏,就是……”他欲言又止,一副满嘴没好话,生怕说出来周琳琅不高兴的模样。
周琳琅轻啐他一声:“要说就说,要不说打从开始就别说,这么吊着人有意思么?”
顾至道:“那我可说了,你可别生气。”
周琳琅瞪他:“我有你说的那么小气吗?”
啧啧,不过是对她爹不客气了点儿,看她小脸子掉的,还说不小气。
顾至陪笑道:“你爹呢,大抵是书读多了,有些迂腐,且人也有些糊涂,太过于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了,却也不想想,这样下去只有委屈自己一条路。人活在世,时时处处总委屈自己,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两点周琳琅都承认,她默默点了点头,道:“横竖我又不是小孩子,就是琛哥儿也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他到底怎么样,对我们姐弟影响不大。再说本性难移,谁还能改得了他的脾气禀性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