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
徐姨娘也感到麻姑和以往不同,但也没说什么。
她做的事无法不用向别人解释,特别和一个下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两人依如昨天一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下小几上坐着绣活,也如每天一样,屋里安静只闻布料被针穿过的沙沙声。
当天色暗黑麻姑就做不下去了,要是每天心里无事,还能陪着徐姨娘多做一会,可是现在她越想越替二小姐委屈,抬头看了眼徐氏道:
“姨娘还要再做一会吗?”
徐姨娘点头,她不知道麻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麻姑站起来道:“我有些头痛,就不陪姨娘继续作活了,想先去躺会”
要是平时,她从不会这样说,也不会忤逆姨娘的意思,那怕她伺候的这个人是丝毫不受宠的,可是现在她真的无法面对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徐姨娘没想麻姑说完就真的走了,竟把她自已留在房子,甚至连床都没给她铺,心下一冷,原来连麻姑都学会捧高踩低,罔她这几年对她这么好。
这些人都给她等着,总有一天,她会站在所有人头顶上。
徐姨娘本是柔和的面色,此时竟变面狰狞难看。
双眼也凝上了层狠厉的阴郁,当目光触到手上的绣鞋时,又转瞬消失不见了。
只到徐娘娘把手里的这只绣鞋理完,才要铺床入睡。
当屋里的油灯息灭,她忽然感觉到后背出现一股冷嗖嗖的阴风,徐姨娘面色大惊地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