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生笑眯眯地道:“那你觉得他会求我什么?”
温西面有哀色,未曾作答。
不良生站起身来,瘦削的肩膀几乎弱不迎风,又仿佛是一竿瘦竹披满了锦绣,他道:“你心里很是清楚吧。”
他从她身前走过,停在了一株碧叶茵茵的桃树之下,发上垂饰璎珞,鬓边还挂着金铃,一步一响。
“叮铃——叮铃——”
温西呼吸骤然急促,“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嘻嘻……”不良生却又笑了,“他也这么问我哩,他问,你付出的真的只是性命吗?啊哈,你们都不懂,其实我要你的命又有何用呢,生命虽然宝贵,但除了你自己,对于旁人来说,并无几许价值……”
他的口音很是怪异,说话也非自口中发出声响,轻笑之时,仿佛不是他一个人在笑,好似有好几个人躲在那具瘦削枯弱的身体之中,一起发出了声音,旁人定然觉得诡异恐惧,但温西却没有心情在意。
“什么?”温西浑身都已无力,心中一片空阔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