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竹失笑:“差不多吧。”
温西便道:“这皇帝当得,可真不磊落。”
“哈……”冷疏竹忍俊,随后眯着眼,看着红衣卫远去的方向,有几分若有所思。
回到陈王府,冷疏竹把温西送回小院,他一转身便去见陈王了。
陈王在后园的论月台上抚琴,琴音幽幽,甚为寂寞,琴案上点着一支晚来香,却浓地过分。冷疏竹拾阶而上,与林太医错身而过,药童背着沉重的药箱,累得双颊通红。
林太医同冷疏竹微微躬身,便离去了。
冷疏竹走上最后一节台阶,等着陈王的琴曲落下最后一音,才道:“殿下。”
陈王已然听见了他来的声音,有些无力地垂下手臂,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冷疏竹将柳一郎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京中各市虽有三五口角,却从不曾有这样的堂而皇之的勾当,我看此人虽有些狭隘狠毒,却不会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这其中想来有些旁的缘故。”
陈王微吟。
冷疏竹便又道,“中原工匠甚少烧制那种花样的玻璃物件,海上来的货物也多是香料宝石,那些东西想来是从西北边的商路自大邑丘兹等地来的,现在边城多战火,商路上马贼一路劫掠,便是有这些货物,也都在突利乌戎等手中。那些喽啰说话行事倒是无甚异样,只是动手之时,却有些北人的摔跤的招式,故而,我有些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