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喃喃地重复着:“过去将来……”
陈王又道:“恭义也清楚明白这一趟镖的危险,但是他除了相信我,也别无选择,因为长风庄,在京都接了一桩不能接的生意,得罪了他不能得罪的人,他只有帮我,让我活着,才能庇佑长风庄其他的人,人命与蝼蚁,皆不过为生而已。”
温西霎时觉得手脚冰凉,她很天真,也很无知,但是这真相从陈王口中说来,她不愿相信,“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我……”
“因为你要讨厌我了。”陈王伸出手轻轻盖着她受伤的手,微叹道:“我总不能让救命恩人对我整日怒目相向。”
是么……
温西侧过身,抽出自己的手,却是一阵吃痛,她忍不住嘶嘶冷气。
陈王将她揽过,托起她的手掌,又有血丝浸出,他有些皱眉,道:“不吃饭也不吃药,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掌心的伤口一阵一阵的跳痛着,温西这才有心思去在意,她回过神之后,便有些心慌,“我的手……”
“会好起来,很险,箭穿掌而过,只差半分便可截断经脉,现在等骨头长好,便能如常了。”陈王温声道。
温西抿抿唇,她低着头,道:“我知道……你有其他的事,肯定很忙吧,我回房了。”
温西直直站起来,方才她被陈王半抱着,这么亲昵的姿态,她有些不自在,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过了十岁,她就再也没有被师父背着抱着了,那她也不应该同陈王这么亲近的,应该更加泾渭分明一些,更加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走他的阳关道,她便走她的独木桥……
温西重重呼吸几下,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径直回房,又将门关上。
看着透过明窗纸,温西倚靠在门后的背影,陈王却忍不住的皱眉,他心中有些沉沉,还有些不能名状的不悦,他不知这不悦从何而来,从何时而来,但这于他,不是一件好事,他坐在院中又一会儿,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