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线索?抑或是皇帝想要找到的东西,但他们都失望了。
冷疏竹微讶,问道:“是什么?”
陈王轻轻道:“是一枚金簪,海棠花式,背面錾着一行字:情似花前月,渡与两心知。那是他送给贤妃的,但终究滚落了尘埃。贤妃在那宫墙之中数年,若是真有一时一刻的欢乐,那……”他却没有再说了。
若真有一时一刻的欢乐,那也是夹杂着欺骗和算计。她应是十分聪慧的,年少时便名扬淮西,出口成章,满腹锦绣,所以她清醒之后,才会那般的痛苦。
世上薄命的,皆是聪明太过的人。
冷疏竹心中怅然,贤妃与燕夫人年少时皆师从吴山居士不鸣,以师姐妹相称,不鸣以清谈成名,崇自然学问,向山川求志,不想高徒二人皆死于朝堂宫廷,不知是否为荒诞。
陈王长叹一声,换了语气,收了惆怅,道:“你随后再去见邵月一面。”
邵月为京南营都指挥使,京南营掌京畿军务,为城防役使,在关中的都西营还有一处京畿卫中军,人不多,不过数千,皆为精锐,这两支人马加起来不过两万,便是拱卫都城之军。皇帝防他的陈军防了数年,却不会想到陈王敢在他的亲卫中下手。
冷疏竹领命而去。
陈王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心情,他的目光幽深至极,那里却再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