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出现在南内城墙之外,领头之人一身黑衣,面目如雪苍白。
“公子,西乙传出的消息,凉台四周共有一百三十六人,分三班人马日夜轮守,除却西北门,其余各门皆有旧日铜浇门缝,难以入内,若是翻墙潜入,只怕会惊动哨卫,令其有所准备。”
冷疏竹望着风雪中隔水对岸萧索的宫墙,道:“须如孙现在走到哪里了?”
那是陈王养于江流之地的亲军,乃是陈兵之中最为精锐之人,数日前便令奇觚前往传信令其暗中入京,这支人马借北方边地而来,一路所经之地,陈王数年来便已经打通关节。
属下答道:“昨日尚在薄邑县,按照脚程,午后应当入京都。”
冷疏竹死死地盯着高耸风雪之上的凉台,手捏着缰绳几乎要勒断自己的筋骨。
“公子,晚间可以发动,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属下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冷疏竹吸了一口冷风,连连咳嗽数下,才道:“黑翎军尚在府外守着,令辽鹰不得轻举妄动,再给邵月传信,令他去往柳原,都西营的人马若进京都,须得在顺天门而来。我们去见杜六郎!”
属下应是,飞奔而去。
而其余等则跟着冷疏竹,走僻静的小道向着泰德门打马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