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

持礼作揖，陆摇回其道。

“霜儿，你们回吧。”

或许是出于一种保护，陆摇这一声更似一种极为轻柔的命令，不容抗拒。

“凤起……”

修者的声线陡然提高不少，眼眸中有期待之意无限，朝凤起笑道。一笑间，放下了气势。犹如逢遇久别的老友，有一种感情仅仅是碍有旁人释放不开。

“亿万年了，你走吧。”

疑惑装作冷漠，凤起接近陆摇，出声道。

“走？你为他亿万年，我为你又何不是亿万年？”

凤起一句话仿佛刺痛那修者的心，他的回答顿时急促了些。

“他就在我眼前，我会一直陪着他。”

犹如将万千往昔揉碎，凤起隐隐有不忍无奈，但回答颇为决绝。

“凤起，跟我走吧。”

良久停顿后，那修者出声更似一种请求。更似猜透话后凤起的回答，径直有些许落寞之意。

这时，那修者伸手了。

骨节分明的五指，极为细腻白皙。青筋根根分明，延伸手腕。

察觉到凤起注视自己，那目光中蕴含万千留恋。对视过去，仿佛教凤起更为决绝。

“染尘，离开我跟他。我们，永远不要见面。”

一字一顿，凤起启齿清晰无比。转而注视着莫染尘，他双眸里听到这句话后的神情。

波澜不惊，这是一种修为极为高深的体现。

“不，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岁月总会证明，你适合谁……”

陆摇看的出，莫染尘浑身皆在微微颤抖。他在极力教自己平静，极力压抑着某种感情，某些话。

“规则如我，我如规则。这世间万物任我操纵，唯有你教我知晓，亿万年间我始终不死不活。”

“执宰，你我总有一战，容我笑而不输……”

莫染尘御剑而去，凌空流转片刻，重重说道。

“莫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