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双灵根资质,再结合万元峰的灵气浓度,应该不需要筑基丹,高秋就能筑基。
高秋自己,则并没想到筑基的事。从引气入体,到练气七层,她已经修炼了十来几年了。这次闭关,她只是为了冲击练气八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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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林兰四人的职务都恢复了。转天,找麻烦的人就来了。
有投贴,说是空蝉社社长贺得许,率门下弟子来访。
山门值守的弟子,按照规矩,转到他们的临时房舍之后,直接就翻出达命队的传音符,把来宾的事情报告了。
然后,吕林兰自然就率众迎了出去。
事先做过功课,知道空蝉社跟圣天派差不多,属于略逊于乘风派的宗门。
空蝉社的社长,相当于乘风派的掌门。今达命队代替掌门,负责整个宗门的外交、祭祀和庆典,所以吕林兰就等于掌门的代表。吕林兰应该亲自到山门迎接。
空蝉社社长,率了门下弟子来访。而不是率了其他同门来访。这也表示,其所率的众,修为可能只是元婴。如果说的是率同门,则随行者多半也有化神。
于是乎,达命队就用不着全体出动了。
到高秋那边看了一眼,仍然闭关未出。然后,吕林兰就喊了陶念邱书仪东方以巧,四个人就往山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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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职责所在,固四人可以在距离山门很近的地方降落。之后,疾行几步,就到了山门。
疾行几步的时候,吕林兰已经看到,来的人共有七位。
一个领头的,黑着脸,气都不打一处来的那个,多半就是贺得许。他的身旁,站位略退了半步,腰身不怎么直,随时准备点头哈腰的,应该就是其门下弟子之一。
另一边,有辆囚车。式样上,跟凡间的囚车差不多。只不过那个笼子的材料,黑沉沉的,估计是一件法宝。
囚车由一支麋鹿拉着。麋鹿的气息并不强大,大约只是五阶或六阶。
车旁,有四人围着。那四个人的穿着,年龄以及气质,跟贺得许身旁的那个跟班差不了多少。因而这四个人,估计也是贺得许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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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社长,今天怎么着,莫非来者不善?”吕林兰说。
这话,可以解释为玩笑,也可以当真。对方,面对这样的开场,通常会否认“来者不善”。所以这样的开场,在外事接洽中,往往能起先声夺人之效。
“莫非是吕道友当面?老夫贺得许!”
“晚辈正是吕林兰。”
“吕道友后生可畏,可谓一语中的,”贺得许说,“不错,老夫的确来者不善。不过,这事跟吕道友没关系。劳烦吕道友转告一声,让谷掌门出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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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社长有所不知,我乘风派达命队的职责,已经有了重大变化,”吕林兰说,“但凡外交、庆典和祭祀,都在我达命队职责范围之内。贺社长这事,属于外交。故此晚辈没有往外推的权力。同时,为了支持达命队的工作,宗门早就立下规则。就算晚辈现在回去报告,掌门紫光道君也是不会出来的。”
贺得许说:“吕道友,你我虽初次见面,但老夫对吕道友,可是非常器重的。老夫不愿意跟吕道友交恶。”
“晚辈亦然,”吕林兰说,“贺社长与晚辈,虽无私交,但彼此都有一定的善意,相信今后是可以把酒言欢的。不过呢,为人只需要公私分明,就不会因私废公。不如这样,先请贺社长一行先到下榻之处,然后贵我双言再商议具体事宜?”
“不,老夫气在头上,就不进去了,以免扩大事端。”贺得许说。
“既如此,也行。到底什么事,贺社长可以说了吧?”吕林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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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里的小家伙,吕道友看见了吧?”
“看见了。”
“小家伙名叫陈睿,”贺得许说,“多年以前,一次聚会。老夫带了几个徒弟,谷掌门亦带了不少人。两方一见面,自然友好。恰老夫发现,谷掌门那边,除了随从,居然还有个小孩。于是便问。谷掌门说,那是他门下弟子的孩子。那个孩子,正是这个陈睿。
“当时,陈睿嘴巴那个甜啊,叔叔伯伯叫个不停。他长得白胖胖的。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球滴溜溜地转,透出一股机灵而又淘气的劲儿。老夫一看就喜欢上了。
“但是呢,老夫辈份高了。恰老夫门下弟子周华文,表示想收陈睿为徒,老夫自然一力促成。当时,谷掌门那个姓陈的弟子还依依不舍的。
“谁知道……谁知道……”
贺得许哽咽,噎住了。
吕林兰往旁边地面一指,轰隆隆就升起一个石台。再一挥掌,上端就出现了平整的桌面。然后吕林兰再一翻掌,就拿出了一套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