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状,五指并拢着,削掉一根手指而不伤及其他手指,对于力道的控制,需要多高的熟练度和精准度才能办到。
独孤绍棠正是知道,所以才由衷佩服这个年轻人。
赵寅:......
萧恪从怀中掏出个瓷瓶,递给皂隶道:“给他止血。”
这是打独孤维唯处要来的止血粉,效果自然奇佳。
皂隶干这行多年,自然知道这位王爷可不是担心犯人疼,恐怕是还要继续削他剩下来的手指,怕他流血过多,受不住死了。
因而给周庆止完血,却没有把药还给萧恪,只恭恭敬敬站到一旁,等他第二次挥刀。
血虽止了,然疼痛仍在继续,所以周庆的叫声也没有止歇。
剧痛中,只见眼前如神人般淡漠冷冽的青年,俊美到极致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一双眼似千年冰雪般冰寒,透着俯瞰众生的漠然。
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刀,周庆暗叫不好,刀未及身,先感到心脏一阵收缩,紧接着,银色刀光去势如电,剧痛袭来,轻微的一声吧嗒声,又是一根手指被削落在地。
他能感觉脸上的血色在迅速倒退,他能感觉额上的汗水再一次涌出如浆,他能感觉一颗心剧烈收缩在一起,揪得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赵寅眉毛跳了跳,京兆府刑曹自然见惯了各种严酷的刑罚,但这种干脆利落,不给人反应时间的方式还是叫人有些接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