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影影重重立着不少人。前排中间一人,身行如此熟悉温暖,独孤维唯不由露出微笑,她家爹爹今日奉旨伴驾。
青雀街上的人比宣武街少了好多,从人群中挤出来,终于能舒口气了。
这边距离兴道街口没多远,独孤维唯在路边给外祖家里的太祖母买了盏带着轮子的白兔灯,还有一些包好的浮元子。
沈家太祖母脑子不清楚了,越发跟个孩子似的,独孤维唯索性就拿她当小孩子对待。
带着独孤维宁拐到兴道街时,薛铮已经等在那里。
他们原先多带的那些护卫早早回来了,本来打算跟在后头以作策应,在人群中三挤两挤早不见了主子的影踪,寻了半晌未果,只好陆续回来等着。
独孤维唯跟薛铮闲聊着,都有些心不在焉。
人没回来全,两人有些放心不下。虽知道天子脚下治安还是挺好的,还都带着护卫,应该不会有事,但万事不是还有个意外不是?
薛铮带的两名护卫,一个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一个尚未及冠,身材略显单薄。
两人站在薛铮身后不停地打着眉眼官司,半晌,年长那个干咳了一声,挪到杜岩身边,先施了一礼,直起身来,满脸带笑的道:“那个,岩伯.....”
独孤维唯被他一声岩伯逗乐了,薛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停下话头看他。
年长的护卫老着脸皮,继续道:“不知道您老人家收不收徒?您看在下怎样?”
独孤维唯幸灾乐祸看着他,就冲这一声“老人家”,这人铁定没机会了。
杜岩翻翻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年龄太大,骨头都硬了,练不了我‘老人家’的功夫。”
他故意重重咬着“老人家”三个字,仔细听来,语气还有些气哼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