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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妙姐的全程注视下有些难堪地吃完早饭,我们一同来到了教堂。
印象里好像还没有在这么早的时间到教堂来——不过我来教堂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还基本都是陪妙姐一起。
时间已经过了8点,可是街上还是不见多少行人。大概是假日期间大家都开始睡懒觉了吧。
教堂会不会也没开门呢?
“放心吧,神父每天都很早起床呢。现在去肯定会有人的啦。”
“咦?”
还没等我说什么,妙姐就已经开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惊讶地望向妙姐。
“全写在脸上了哦~”
妙姐指着我的脸笑道。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我不禁摸了摸脸,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啊。
“呵呵,飞鸟君可真有趣。我想小姬乃肯定也很喜欢你这一点吧。”
“咦?什么?”
我一头雾水。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教堂的大门前。
果然,教堂已经大门敞开了。不仅如此,草坪上早有小孩子三三两两地玩耍着。
“看我说吧?现在这时候说不定都已经做完早课了呢。”
妙姐有些得意地笑道。
“啊哈哈……”
还真如妙姐所说。没想到神父真的有那么勤快。难道真的是表里如一的虔诚信徒?
我有些漫不经心地跨进了大门。
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离我不到5米远的草坪上,一群孩子正玩的开心。
而在孩子们的中心……是穿着修道服的怪人。
露出来的身体部位全被绷带缠绕,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多日的和平生活让我反应有些迟钝。迟了一拍,我才进入高度警戒状态。
就在我准备冲上去的时候,我的左手被人扯住了。
“妙,妙姐?”
抓住我的正是我身边的妙姐。
“怎么啦飞鸟君?”
妙姐有些不解地望着我。
“妙姐!那个——”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总之先用身体挡住妙姐,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怪人身上。
“啊,是安格维斯先生啊。没关系,不是可疑的人。”
“安,安格维斯先生?”
这么说,是妙姐认识的人?
“是借住在这里的传教士啦。”妙姐苦笑着解释,“听同伴说是遭遇事故全身烧伤,但是奇迹般生还了,从那之后就变成了虔诚的信徒,还主动参加各种远行的传教活动呢。”
大概是怕我采取什么行动,妙姐努力地打消我的疑虑。
“传,传教士吗……”
我将目光投向席地而坐的绷带怪人。的确,仔细看看身上穿的是教士服没错。我只是对教廷的内幕稍微有点了解,对于教会的基本运作和底层的机制则是基本一无所知。现在这时代也会有走遍世界的传教士吗?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名为安格维斯的绷带怪人倏地抬起了头。
视线交汇的刹那,我感到身体中像有电流窜过。
在一瞬间全身寒毛直竖。
这种冰冷而残酷的视线真的属于人类吗?
眼神中蕴含着的对生命的漠视,恐怕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我的身体本能就要违背意识的指挥,擅自进入战斗状态。
突然间,对方稍微转了转眼珠,视线错开了些许。
刚才感受到的空前的压力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般消失无踪。我感到错愕万分。
安格维斯的视线应该是落到了我身后的妙姐身上。或许是想起两个人曾经照过面,安格维斯略微点头示意,妙姐也微笑着鞠躬回应。
随后安格维斯便对我们失去了兴趣,继续低下头看着玩耍中的孩子们。
直到这时,我的背上才开始渗出冷汗。
面前的绷带怪人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冰冷而诡异的感觉,只是个普通的守望着孩子们的教士而已。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错觉吗?
“飞鸟君,飞鸟君?”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妙姐。”
面对投来疑惑眼神的妙姐,我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跟她继续走向教堂。
但是,比起刚才我更加提高了警惕。
那个叫安格维斯的绷带怪人,绝对有问题。
不,他自称传教士的同伴们也很可疑。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