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要离开的时候，林容的清晰声音已经传到了他耳里。

徐书恒站在原地，手还搭在门把上，就僵硬了足足半首歌的时间。

那席卷而来的声效，还有那爆发尖锐的嗓音，几乎是卷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就朝他扑了过来。

“管你小众大众，我呸！”

“管你是小清新是重口味，我呸！

”管你是那一类甲虫，我呸！”

“我呸！都呸！我呸！”

徐书恒的眼睛都瞪出来了，被这一连串的呸，给掐住了脖子似的。

“什麽都喜欢什麽都会什麽都，

什麽都喜欢什麽都会什麽都，

什麽都喜欢什麽都会什麽都，

什麽都喜欢什麽都会！”

这魔性的几段重复，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歌词，让他连把门关上这个动作都忘记了。

录音室里的人，像是也没注意到他，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背对着他的张启明都只是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林容。

整个屋子，所有的光线都好像打在了她身上！

“什麽都呸，都Play！”

“都呸都Play！”

“都呸都Play！”

“管你後卫前卫，我呸！”

“管你是哪一种马铃薯，我呸！”

“我呸！我呸！都呸！”

呸呸呸，呸到一曲终了，几个人还跟被点了穴一样。

徐书恒嗓子冒烟，吞了下口水，酝酿了半天，才终于成功清了下嗓子。

他刚差点也想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