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队伍重新集合,黑肤挨了公子的训斥立马改正错误,向队员解释:“这个……刚才俺说的这个歌儿啊……有点错哈,这歌公子不是每次如厕都唱,是偶尔才唱,大多时候那是不唱的。”
什么什么?原来唱这歌还要应情应景,并不是每次都大河向东流,也不是每次都需要一声吼,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便秘跑肚不是?自然有时是嘿儿呀咿儿呀嘿嘿咿儿呀,有时是嘿嘿呦嘿嘿……呜呀~还是不能想不能想……
赵欢看到黑肤的队伍中有人红着脸,有人低着头,竟还有人了然似的点点头,真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怎么地?我今天晚上还就和“如厕”过不去了不是?
虽然气炸了肺,他却不敢再冒险去训斥黑肤了,不然这夯货说不定又会说什么浑话,到时候反而越描越黑。
重新领悟了歌词的队员果然实力大增,黑肤带领着第四队力铲群雄,勇夺老末。赵欢仿佛听到,夜色之中,那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的高冷暖男的形象就这么……碎了。
总之,黑肤忙着“改错”,赵欢忙着“运气”,全然没有察觉到在场的人中少了两个。直到队伍解散,一个姑娘找到黑肤,才暗禀道:“黑将军,黑丫和她旁边的姐姐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们如厕就没有回来。”
“怎地不及早禀报?”
“婢子知罪,她们逾时未归,婢子怕家主责罚,想着一会儿定然悄悄地就回来了,是以没有禀报,谁知……”
黑肤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这黑丫头,跳得狠,兴许是被俺一说,躲起来哭鼻子去了,你们回去好好找找,一有消息马上报来给我。”
黑肤小事犯浑,事关本职却不含糊,向着婢女交代完毕,马上将这个消息报给了亲卫队长孙奕。孙奕与卫离略一合计,一人坐镇卫兵室值夜,一人领着三名仆役分头去找,又命全府各哨位加强警备。
两人分头行动,黑肤摇摇头唉了一声,老不情愿地挪动沉重的步伐,今晚又被罚哨。
夜色清凉如水,赵欢和灵毓两人并肩徜徉在后宅的花廊,赵欢怕灵毓着凉便解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灵毓却也怕相公冻着,推脱不要。赵欢双手捏住她的小脸蛋,做鬼脸道:“咱家还少衣服不成?”说着一拉灵毓入怀,宽大的外袍将两人的身体都包裹住。
灵毓身材娇小,被袍子一包,相公的怀抱直似一个小小世界。感受着男人身上贲张的热气,女孩扬起的小脸儿红得发烫,目波荡漾,微张的樱桃小口予取予求,玲珑光滑的下巴被霸道的夫君手指一勾,唔的一声,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良久,灵毓贴着赵欢的心口,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吁吁细喘渐平,小声问道:“相公,你说,毓儿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你的孩子啊?”
“傻丫头,你才多大,自己就还是个小孩子。”
说着,灵毓又被捏了一下鼻头,揉着自己的小瑶鼻,呆萌地道:
“相公明明比毓儿也大不了多少,说话却总是老气横秋。”
赵欢奸笑道:“是啊,我也是个孩子,不知能不能行哩~”说着却在小姑娘臀上一顶,便收获了一声满意的娇呼。
灵毓道:“花珠妹妹也是孩子?”
赵欢想到那个明明豆蔻年华却异常奔放性感的小麦肤色少女,马上警惕地心神一凛:“又提她做啥,她比小毓儿还小,自然是小小孩子,孩子里的孩子。”
灵毓被他说的逗笑,却道:“那孔瑶姐姐总不是孩子了吧?”
女人,真是天生敏感的动物啊。
赵欢突然霸气凌人地外袍一展,将轻如羽毛的少女打横抱起。
“相公要做什么?”
“咱们去造孩子!”
“啊!”
话虽如此说,灵毓年龄小,赵欢还是很注意的,除了那第一晚失了心智狠下挞伐,每每都是百般怜惜。
香榻细软,润物无声。一时三刻云开雨霁,灵毓儿困得再也睁不开眼,光溜溜的身子盖着雪白的毛皮,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睡去。
赵欢却仍兀自精神大好,便照例披了件大氅,去外宅巡视一圈,经过内宅垂门,见黑肤正在罚哨,便气不打一处来地将其训了一顿。外宅无事,回来时又吹毛求疵将老黑狠批了几句,再入后宅,穿亭过廊却忽见好似有个黑影,正贴在一扇窗上向内窥视。
赵欢倏然心跳加快,却缓移步子,悄无声息地向着黑影靠近,视线渐明,只见正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贼人。赵欢走到距他约一丈距离,心想若自己从后突袭,将其脖子一拧,杀死贼人不成问题,但若想要活捉怕就没那么大的把握了。
他弗一动念,杀意陡盛,贼人忽有所觉,一转身,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打了一个照面。贼人猛然醒悟,双臂一抬便是两只蓝盈盈泛光的袖箭。赵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