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话,一时气结,却道其只记得溺水前之事,对那一吻并不清楚,心里放下一块大石。
赵欢歪头一想也是,虽然不怪自己,但看了看了,便宜也占了,这时再来卖乖,便有些无耻了,忙做郑重状道:
“姑娘,赵某先前所请俱是发自真诚,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赵欢说着便做了起来,看到身上换了一套干燥衣物,不禁暧昧地瞄了孔瑶一眼。
“小色胚想什么?孟孙大叔给你换的!”
“我又没问。”赵欢咕哝一句,起身欲走。
“不许走门!”孔瑶厉声道。
她刚扯谎骗走了花珠,若此时让他俩撞见,岂不完蛋大吉?
门,自然是绝对不能走的。
赵欢道:“门不能走,难不成要走窗吗?”赵欢走到窗前伸一下脑袋,高阁凌风,有些眼晕。
孔瑶的声音突然一柔,荡起眼波道:“欢郎也可以选择不走。”
赵欢犹豫了一下:“这样,真的合适么?”
孔瑶语气却又一变:“你想得美!”
赵欢一边轻轻探出身子勘察地形,一边悻悻无奈道:“孔姑娘又来拿我消遣。”
人生大舞台,你来我也来,我是男人我怕啥?
赵欢踏上围栏一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地略一抱拳,却又贱贱地将手指放在了唇间,丢出一枚飞吻。
哪知这一举动却无意把孔瑶惹炸了毛,他跨过在瓦片刚刚下脚踩实,正想小心攀下,美人的一颗粉拳便劈头盖脸而来,赵欢双手交叉护住面门,啊的一声顿时飞出了窗外。
签华阁下,黑肤与另一亲卫正站着,正在口头上切磋武功技艺,这本是当时流行的一种拆招练习之法,奈何黑小子这夯货不守规矩,经常以一些他自己根本做不出来的动作对敌,以为赖皮,气的对方屡屡想要撸袖子真干。
正在两人耍闹之时,忽自头顶落下一个巨大黑影,赵欢一声长吼:“快接住我——”两人却都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赵欢的轻身功夫上不能够运用自如,尤其从高空直落无可缓冲,好容易御风转向,飞向二人,可谁知这俩只属猪的队友这么不给力。
赵欢暗叫完了,高阁的窗中却忽然飞下一条蓝绸,一抖便缠住了他的脚踝,将他吊在了离地一丈的地方。
体验了古代蹦极的赵欢心有余悸,方在凌空的位置停住,心里大骂孔瑶脾气太臭,蓝绸像是能感应到他心中所想似的,突然松了。
阿西吧!赵欢又大叫一声,那张俊俏的脸眼看就要着地,签华阁的台阶上斜抛而出一条大汉,恰好垫在了他的身子下面。
赵欢看向这位“救脸恩人”,却见是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生的膀大腰圆,最惹眼的是长了一颗天圆地方的大脑袋,赵欢越看越觉眼熟,可不正是大将军田单之子,田栎。
签华阁从不留客住宿,向来有将醉汉抛街的传统,不管你是浪人儒士,还是王孙公子,签华阁一过了戌时便会命美貌的女侍抬着醉客抛到街上,临淄人称“女儿抛”。不仅没有人抱怨其服务态度不端正,还被传为风流佳话,哪个纨绔子没被签华阁的姑娘抛过几次啊,都不敢说自己是出来混的。
赵欢抬头却见,孟孙无常带着几个侍女,对着自己点头一笑。
赵欢正不明其意,田栎朦胧着一双醉眼,观察了许久的他猛一嗓子:“是赵老弟吗?我正有事找你。”
……
……
螭园,正午。
楼榭之中,太史华不断踱着步自,口中还一边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身边躬身而立一个年轻人,他的样子极为谦卑,就像一个奴仆,正是李园。
只听李园细语道:“公子,何以如此毛燥呢?”
“你,你还好意思说,我只是说给赵欢点颜色看看,你却搞出了这么大动静。我说的行刺,行刺你懂不懂!?万一东窗事发,你说,该如何收场?我只给了你十五名家将,其余的人你又都从哪弄来的?”
李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合袖一躬道:“公子且请放心,这些人绝对可靠,不会走漏任何消息。”
“可靠?可靠个屁!你先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能掳来赵欢心爱的女人,让他痛不欲生吗?现在呢?只有两个不禁玩的婢女,你倒说说,下步要怎么办吧?”太史华大袖一挥道。
李园道:“公子,这次的失败是小的料事不详,不过下次,他决计跑不掉了。赵欢此人阴滑狡诈,一班手下也很强悍,但是人都有弱点,赵欢自然也不例外。”
“弱点?他什么弱点?”太史华问。
李园轻轻地贴近他的耳旁道:
“邯郸城里的人众所周知,长安好色,而且专好人-妻熟女,但据我所知,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