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击木剑的动作,头也不回地朝柯芊的遗体爬去,转瞬间便消失不见,原本以为终于挨过第一个晚上的武动迎来了高潮——柯芊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鼓了起来!而且还伴随着她那像是在强忍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整面白布都随着这诡异的呻吟声而剧烈地晃动起来,就像是一个孕妇正在艰难地生产,当然,这名鬼婴明显是在做着逆向的动作,重新钻进了柯芊的肚子里!
双手握着木剑的武动彻底石化了,直到鸡叫三遍,柯芊的父母赶来接替武动值白班的时候,才在这老两口的呼唤下缓过神来。
武动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裤裆没有湿透后,左手提溜着木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朝家的方向晃去。
刚拐进家门前的巷子,就远远望见了在门外焦急等待的父母,爸妈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能看出他们昨晚也没有睡好,都是带着黑眼圈的一脸倦容。武动努力地挤出一丝惨笑,回到家后大口地喝着水,似乎昨晚流的泪和汗已经把体内的水分全部耗尽,然后回到自己的屋里,蒙上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武动才浑浑噩噩地醒来,胡乱扒拉了几口剩饭后,再次犯了愁——今晚还得去守夜,一想起昨晚鬼婴用手指弹木剑的情景,武动就感觉到头疼,还真是鬼如其名,和人类的婴儿一样贪玩,武动忽然担心起来——这货要是今晚玩木剑玩腻了,改成玩武动怎么办?想到这一层,武动撂下了碗筷,本有的一点食欲顿时变得烟消云散,对了!武动可以给他带点玩具过去啊!不就是哄孩子玩嘛,哄鬼婴和哄普通的小孩应该没什么两样。想到这一层后,武动立即翻箱倒柜的把武动小时候的玩具一股脑儿全部搬了出来——两把气水枪,一只玩具狗,一辆三轮玩具自行车。
吃晚饭的时候,武动把昨晚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爸妈听,老爸完全赞同武动带着玩具去守夜的想法,也觉得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晚饭后,武动用旧皮包把玩具狗和气水枪装起来背在身上,一手推着玩具车,一手提着桃木剑,朝柯芊的家走去。
武动刚出门,撞见了拐着个菜篮子正在开锁的隔壁的王婶。
“武东,你这是要去亲戚家串门啊?还给亲戚的孩子带了礼物?小孩儿最喜欢这种玩具车了”一向热心肠的王婶和武动主动打着招呼。
“对,这是去逗孩子玩用的。”武动一边撒了个谎回应着,一边心中暗忖:武动要是告诉你武动是去逗鬼婴玩,还不得把你给吓死啊。
进了柯芊家的院落后和正准备去亲戚家过夜的柯芊父母打了个招呼,武动就不情不愿地迈进了灵堂的门。
由于有了昨晚的经历,武动就像是城门楼子底下的麻雀——被惊动出来了,心里虽然还很害怕和忐忑,但已经没有昨夜那样严重。武动坐在灵床旁边的板凳上,一会儿看看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的柯芊,一会儿看看手表,武动暗自决定今晚不再烧纸钱了,怕烧香引出鬼,虽然武动准备了这么多玩具,但武动实在不希望那名鬼婴再次出现。
“吧唧……吧唧……”一阵嚼东西的声音传来,让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武动瞬间打了个机灵——什么声音?
武动循声望去,然后看到了让武动头皮发麻,两排牙齿打颤的一幕……
血,从覆盖在柯芊身上的白布内渐渐渗了出来!而她肚皮上原本凸起的位置,正在不停地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用膝盖想想武动也猜出来了,那个要钻出来的东西,就是昨晚戏耍了武动的鬼婴!
看着白布上面积越来越大的血迹,坐在板凳上的武动全身连同握在手里的木剑都在不停地颤抖着,这是什么情况?武动大气不敢出的盯着眼前这惊悚的一幕。
渐渐的,白布下的鬼婴开始在柯芊的全身不停地游走着,吧唧嘴的声音一直都在响个不停,武动看着那面几乎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的布,胃里面翻江倒海,感觉到难以名状的恶心,武动使劲儿用右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抑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盯着那依然在红布下不停活动的鬼婴,须臾之后,血彻底把白布染红了,一些多余的血甚至已经开始沿着红布和灵床的边缘向下滴着,不断汇集在地面的血液开始朝武动脚底的方向流了过来!
武动惊恐地盯着越来越靠近的血流,慌忙抬起脚来,用双手抱膝,防止鞋子蹭上这恐怖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布下面的鬼婴终于不动了,武动悬着的心刚想回归原位的时候,更加震撼的一幕,把武动的心重新刺激回了嗓子眼……
随着“哗啦“一声响,血布被揪起来后朝武动的方向飘飞着盖了过来,武动慌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幸好最终血布没有盖在武动的头上,仅仅是落在了武动面前的地面上,武动的目光从落地的血布渐渐上移到了灵床上,武动的裤子顿时湿透了!
——那个鬼婴正咧着嘴看着武动笑,嘴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