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难熬,向城外狂奔的秦渊在清风的吹拂下心头只有痛快二字。戏耍了鬼面,抒发了压抑许久的憋闷,从前的意气风发终于重新回来了。
跟在后面的滕长青见他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头,唇角勾勾,加快马速与他并肩而行,“秦太子,随我来。”
蜿蜿蜒蜒的小路行来,竟没有碰见一路巡查兵,秦渊对滕长青越发的满意。他倒不会怀疑滕长青和鬼面勾结图谋什么,毕竟他位于弱势,鬼面早已当他是无力逃脱的掌中物,怎可能在他身上摆弄什么阴谋诡计。
此刻全看滕长青如何带他出城了。
若是滕长青真有这份本领,倒让他刮目相看。
历史感厚重的土胚城墙近在咫尺,外面的风哨声低鸣,将云层吹散,衬托着城墙如高耸的怪兽,慑人心魂。
城门洞口徘徊着守城的兵将,精神抖索,没有一丝疲倦,给城墙增添了更多的肃穆,仿若天堑难以逾越。
秦渊怎么可能不紧张,若不是劝着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绝不会将自己的未来交由一个并不亲信的小相士手中。可事情已然到了不可退缩的地步,他是在逼自己,逼滕长青,否则真等南楚打垮秦国一切也就晚矣。
富贵险中求,想来滕长青定然会在自己面前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