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吓得要死,“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弄断了?”(3 / 6)

的是睡觉啊,不是睡你啊……”

“你再睡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去找间酒店住下。”

“上来,和老公一起睡。”

程嘉善拍了拍床边,琳琅犹豫了一会儿,点了头,脱掉鞋子上去,睡在了他的旁边。

两个人裹在被子里,程嘉善抱紧了她,他小声问,“怕不怕被我传染?”

琳琅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手环住他的腰,她说,“不怕。”

……

第二天一早,琳琅回外婆那里拿行李。

程嘉善还在病着,她不想他跟着进去受外婆嫌弃,就让他在大门口站着等。

高婆婆家老太爷晨练回来,看见了程嘉善,笑呵呵的伸手在他背上使劲儿拍了两下,“我就说年轻人嘛,感冒这种小事情不会有什么大碍,这不,又精神了——可怜琳琅外婆啊,一整晚屋里灯都亮着,担心你担心到睡不着!”

程嘉善听完怔了怔。

他嗓音已经全哑了,跟老太爷说话都困难,老太爷要进去了,他都只是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手来跟他挥了挥。

此时琳琅在屋里收拾东西,外婆就站在她面前,外婆沉着脸盯了她许久,终于冷冷开腔,“我说你这个丫头真是翅膀越来越硬了,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跟我玩离家出走!”

琳琅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

视线越过外婆的肩头,她看见花架上搁着的,纪希和她分手后在这里画的那幅《槲寄生》。

她收回了目光,看着外婆。她是在生外婆的气,但又不能对着老人发火,还得毕恭毕敬,她说,“我没有离家出走,程嘉善他现在是病人,怎么着我都该照顾他。可外婆你连让人家进屋的机会都不给,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去住酒店吧?”

外婆心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又气,又不知从何发作。

她觉得吧,她活到这个年纪,马上就要八十了,天都没有收她,倒是这个外孙女把她收了。

琳琅收拾完行李,这就要离开了,临走时她对外婆说,“一会儿我把他安顿好了,他休息的时候我再回来陪您。外婆您不要生气了,我和纪希只是缘分尽了,我们俩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根本不是我和他自己能控制的。我喜欢程嘉善,并不是因为他的钱,更不可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喜欢他,我和他在一起觉得开心,这种感觉我说不清楚,就算外婆您要怪我对纪希冷血无情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不可能跟程嘉善离婚。”

琳琅眨了眨眼睛,突然叹气,她低低的再次开口,她告诉外婆,“我也是在前不久才从我堂哥佑礼那里知道,当时我把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卖给程嘉善,他给我的那十亿,几乎让他掏空自己。其实是我太高估顾氏,我们家,我父亲和阿姨一直觊觎的东西,在他眼里也许分文不值,他多得是途径赚钱,又怎会把区区顾氏放在眼里?

所以由始至终,程嘉善和我结婚他就只有一个目的,他想和我在一起,并且他做到了,他凡事都在为我考虑——奶奶对他说让他守着我,让他替我守着我爷爷留给我的顾家产业,他一直在尽力而为,他不会辜负我,不会辜负我奶奶,他对我说,属于我的东西,他不会让任何人拿走。

外婆,程嘉善和你想象中的那些富商不一样,您要是不信,有何不给他一次机会让您考验一下?”?琳琅是不抱任何希望外婆会让程嘉善留下,她说完之后就拎着行李箱要出门了。

这些话她从未在程嘉善面前提过,她知道的那些程嘉善从不告诉她的事,既然程嘉善不想开口说,她就不会贸然去问。但她心里明白得很,程嘉善就是把她当成心尖上的人,护她爱她,寸步不离。

走到门口,外婆突然叫住她。

“我说琳琅啊。”

外婆一开口,琳琅就停下脚步了,她回过身来,眼中委屈还未散尽,“外婆……”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你和阿希在一起整整十年,你们十年的感情竟然会被现实的东西摧残得体无完肤,你们十年的感情,竟比不上一个外人和你几个月的相处,琳琅啊,看来外婆是真的老了啊,外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节奏了啊。”?外婆家的三峡牌洗衣机,比琳琅的年纪还大了,有三十几年了吧,坏了修,修了又坏,但外婆舍不得扔。

外婆总说,人啊,还是念旧的好,喜新厌旧不是什么好习惯。

眼下外婆说了这番话,很显然,她这就算是松口了。

邢柳芸自己也明白,摆足了架子又如何,对程嘉善再不客气又如何,琳琅的心是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纪希那里了。

琳琅赶紧放下手里的行李,笑着跑过去挽着外婆的手臂,“这么说,外婆您是同意阿善进来了?”

邢柳芸心里特别烦,她甩开了琳琅的手往自己房间去了,嘴里淡淡的,“爱进来不进来!”

……

程嘉善在外面抽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