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时有人在喊,“卧-槽,警察来了。”
话音刚落,大队警察已经从楼下上来,将这里重重包围。
正准备侵犯程嘉言的男人甚至都还没有提起裤子,就被一旁的司徒姗一脚踹开,她动作极快,手里的刀子对准了程嘉言的脖子,冲警察喊道,“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程嘉言双手双脚被绑住,她动不了,然而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害怕了,她是冷静的,是沉着的,也是现实世故的,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为了钱而出卖他的雇主。
郭燕声跟大队警察站在一起,在司徒姗拖着程嘉言来到悬空的地方,他朝着司徒姗开了口,“你放了她,由始至终都不关她的事,你想报仇,你就找我,你要我死,我二话不说立马跳下去,但是恳请你,放过她。”
程嘉言咬牙瞪着他,“你神经病,谁还怕死不成……”
郭燕声怒道,“你闭嘴!”
程嘉言:“……”
“哈哈哈哈哈。”
司徒姗大笑,笑过之后摇了摇头,叹气,“真是好感人哪,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为对方保命。可是怎么办好,郭燕声,我突然发现我做任何伤害你的事都比不上让你心爱的人死在你眼前更让我痛快。”
说话间,她已经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排的经常全都把枪再次举起,司徒姗大吼,“都别动!”
警察就在原地,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司徒姗对郭燕声说,“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说了实话,我就放过她。”
郭燕声点头,“你说。”
此时,司徒姗眼中已经晕染了一片雾气,眼眶发红,声音哽咽,她问他,“哪怕一分钟,你有没有,跟我认真过?哪怕是试图,你有想过要跟我认真过吗?”
司徒姗看着她,目光,在她视线里只停顿了几秒。
之后,他看向了正在目不转睛望着他的程嘉言,他说,“遇到她之前,是得过且过,遇到她之后,就只想跟她过。sorry。”
郭燕声的话音刚落,司徒姗那决绝的笑容就这样永远的停顿在了他的视线里,她的手紧紧抓住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她往后慢慢的退……在她的身体往后倾倒做自由落体之前,郭燕声用尽全身力气冲上前。
一切,就发生在那几秒种内。
……
……
那一天,程嘉言过于激动,在现场晕倒。
她只记得司徒姗摔下去之前,郭燕声冲过来救了她。
至于是如何救的,在那千钧一发的时间里,她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病房里,警察刚刚做完笔录。
做笔录的是个女警,她收拾自己的公事包的时候看了一眼程嘉言脸上包扎的纱布,不由得笑道,“怀着孩子呢,以后出门,身边还是跟个人比较好。”
程嘉言无力的点头,“是,谢谢警官。”
女警说了再见就要离开了,程嘉言叫住了她。
“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问,那谁怎么样了?”
程嘉言问完,女警眨了眨眼,“你是说郭燕声,还是那个香港女人?”
“他们俩。”
“一个死了,一个还没脱离危险。”
女警说完,程嘉言伸手捂着胸口,颤抖着唇又问,“死、死的是谁?”
女警叹口气,“是绑架你那个。”
女警说完就走了,程嘉言一个人坐在病床上一直发呆,之后的整半天,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司徒姗摔下楼的时候直接落在地面竖起的钢筋上,当场死亡。
郭燕声则是落在平地上,由于下坠的途中被树枝挡了一下,方向有偏差,跌落在废弃的挖掘机上在落地。
他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由于坠地时后脑勺先落地,造成颅内大出血,至今还没能脱离危险。
程嘉言抱着脑袋蜷缩在病床上,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她是在下午的时候去的加护病房,此时,郭燕声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手术还算成功,人已经无大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程嘉言去看他的时候,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来齐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涉及到了绑-架,陆续又有警察过来,至此,郭燕声和程嘉言的关系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谁都护着自家人,在这种时候,郭家压根就不会去理会这么多年以来司徒姗和郭燕声、程嘉言这二人的恩恩怨怨,他们只知道郭燕声是因为程嘉言才会在半年内两次进医院。
一次是被她一刀捅下去差点捅到心脏,第二次就是为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