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不就是,羑言能活着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竟然还奢望她的孩子活着?
痴心妄想?
他们从安绥国离开,现在又要去安绥国,兜了一个圈最后还是免不了回到原点。
落叶要归根,人生来世上就是为了死,只不过是让人精力一遍人世间的事而已。
羑言看得开。
马车上,若梅和羑言在里面坐着,左新文和花雨一同坐在外面,左新文是要驾马车,而花雨,全当她是因为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羑言吧。
去安绥国?
花雨好像还没有去过安绥国,她只是在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徘徊者,以前不管到哪里木狼基本都会跟着她的,除非是东方曜有紧急命令。
她是有心思,也自认为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只是……
花雨突然抚上自己的唇,那天木狼接着给她喂药的机会吻了她,而且吻得恨,她尝出了离别和心酸的味道。
是她多想了嘛?
可是她确实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了。
不见也好,总比再见的时候成为仇人强。
安绥国好像比之前还要严。
马车停在安绥国境外,羑言掀开帘子看着前面,花雨已经跳下马车了。
这样子看上去好像不让人进去了?
甚至有些难民在城门处大哭。
左新文上前询问情况,拉着一个大叔问道:“怎么回事?城门怎么关了?”
“哎!听说安绥国现在要和玄邺国联姻,还在商讨,这期间为了防止俞朝国的混进去就把国门给关了。”
还有人在哭。
这城门好像是前几天才关上的,来的真不是时候,就这样被隔绝了。
有些难民是来这里避难的,之前都一直都是接纳的,可是现在……
左新文返回将消息跟羑言说了,一直盯着羑言的脸,她眼睛沉了沉但是也没有别的深情了。
若梅知道,羑言对君承修的感情不是假的,左新文更加清楚,羑言甚至为了君承修……
如果君承修真的要去罗筠嫣,羑言怎么办?
“小姐?”
“没事,我们走吧。”
好在上一次出来的时候遇祁是带着她走小路的,这样倒是可以从小路混进去,也不用再去重新找寻新的路。
羑言上了马车,左新文将马车重新使了一个方向。
身后的城门突然开了,后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若梅顺着声音拉开后帘的一角看着那里的情况,好像有一大批士兵走出来将人群都隔开了来了。
“靠边站,靠边站!”
老百姓们见国门打开,都有些激动,这么说来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小姐,国门开了。”
若梅看见有人对老百姓挨个搜身,只要是通过的都可以进城,“好像可以进城了。”
左新文也听见了若梅的话,方才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就放缓了速度,现在可以进城了,那倒是方便些。
羑言顺着若梅看到陆续进入安绥国的人,突然眼睛一凝,羑言冷声开口,“走。”
左新文停顿了一下,接受到花雨的视线,又开始走。
若梅惊讶于羑言为什么不直接从城门走,可是在她看见城门缓步走出来的人时,她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羑言,羑言阴鸷的眼神,最后她直接闭上眼睛靠在角落里。
安绥国城门大开,本应该镇守玄邺国的君承修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苍南、临西跟他的身后。
老百姓有些都是认识君承修的,知道他是玄邺国的珏王,是战神。
他很有可能要成安绥国的驸马,两国联姻,无疑也是壮大了安绥国的势力。
但是老百姓都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否有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只有能让他们平和度过一生,那就是明君,他们就爱戴。
撑着现在可以进安绥国,大家记着向前,可还是要排队的。
君承修的视线从一众难民的身上扫过。
苍南看见远处离开的马车,对君承修说,“王爷,有辆马车离开了。”
在他们大打开城门的时候离开。
安绥国本是不打算开城门的,一个原因是对外宣称的那样,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想再接纳更多的难民了,感觉自己的国家快成了一个难民国,这样下去还得了。
还是君承修再三劝说才打开城门的。
抬头看过去,能看见马车越来越远,马车的后帘随风吹起来,那一刻,君承修的心猛地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捂着心口蹙眉,临西发现他的异样,上前,“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