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
他突然想起,当年他和夜锦衣从御剑山庄出来后,他被赛贵妃哄骗,给夜锦衣喝下了加有媚药的鸡汤。
那时的夜锦衣早将他身上的催情蛊转移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时的夜锦衣,在欲望和痛苦的夹缝中也是这样痛苦。
那时的夜锦衣……
卫卿笑突然很想念夜锦衣,很想很想。
明明他们只分开一天,他却觉得他们像是有很久很久不曾见过了,明明他们昨夜还相拥而眠,但此刻他却觉得很久没有抱过夜锦衣,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她的体温,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不知道阿姐为什么要你死,但她说这是她唯一的心愿,那么我就一定要做到。”姬陵站直身子,侧头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眼神黯然道,“这尸体的确不是我阿姐的,因为我阿姐并没有死。”
任子钰见闻人落雪依旧在痛苦地挣扎着,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握紧拳头,走上前去,带着善意与冷漠的矛盾目光,俯视着闻人落雪,道:“姐姐说,若是你太痛苦,就让我说一个人的名字。她说,那是你的止痛药。”
说罢,他跪下身子,弯腰,贴近闻人落雪的耳朵,他生怕闻人落雪因为痛苦而听不清他的声音,所以他特地提亮声音来,用自己曾经在书塾背书的高亢声音,清清楚楚开口。
“阿瑶。”
闻言,闻人落雪不动了,如同死人一般,但却还有从他眼角淌下的泪水证明他并非死人。
任子钰直起身子俯视着他,但还是跪在他的身前。
“刀。”闻人落雪转动眼珠,将目光费力地放在任子钰脸上,他的语气中好似带了些恳求的意味。
任子钰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柄短刀,双手放在闻人落雪的身前。
“谢谢你给了姐姐十一年的生命,这柄刀是子钰的谢礼。”任子钰的声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不确定距他咫尺的闻人落雪是否有听到这句话。
但说完这句话,他便立马拂了衣袖,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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