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虎口拔牙,再把自己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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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马加鞭的方云,白天赶路,晚上睡觉,接连两天,才算看到有多少地方受了天灾,越往南方,就发现官道上越是泥泞,现在的空气还湿乎乎的,哪怕身下是一匹乙等战马,此时此刻,速度也慢了下来。
道路旁边的灾民逐渐多了起来,这条路线是通往扬州的,而这些灾民也是赶往那里,只求活一条命,给一口饭吃。
此时还未到秋收,灾民还不算多,这些人差不多都是因为水患把家给淹了,要是到了秋收,家里田地没粮食,还得让地主收租,到时候灾民才会更多。
方云现在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赈灾银子不是到了一个地方就全部花完,还需要慢慢来,一步步安排,毕竟扬州与江宁不是淮州。
世子殿下赶了两天的路,衣衫不算整洁,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富家子弟,一些忍受不了的灾民打算抢些东西,就去下黑手,方云未曾因为他们是灾民就手下留情,谁都是人,我有钱不一定就要给你,他已经在尽最大可能去改善浙江百姓的生活了,出售精盐为了赚银子,然后再让借给农民,让其买地,争取自给自足,如果他成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不会再饿死,这可比救人一命的功德大了去了。
好在下黑手的人终究是少数,方云未曾去扬州城,官道的速度本来就慢,如果再去扬州城,去搭乘大船,还不一定哪天开始走呢,也不想用自己的特权去改变别人的行程,更何况自己就算拿着燕王的令牌,好不好使还不一定呢。
“这位大哥,不知道江边哪里有渔村?”方云靠近骑着马靠近江边,顺着足迹往人多的地方去,好不容易发现一个人。
“渔村,公子你想去买鱼?”大汉愣一下,然后问道,他一手抱着干材,一手拎着网,陈旧的渔网虽然有些漏洞,但小鱼可以过去,大鱼过不去,每天弄上几条就够吃了,靠近江边的老百姓,少有人种地,一般都靠在江里捕鱼,只要不在浪急的时候下水,或者掉水里不要被水草缠住,都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毕竟江边的人,每个人都是会游泳的好手。
“我想问问有没有老渔夫能拉我能过江。”方云遥望江边,从他脚下到南方的岸边,至少有八九百丈宽,也就是三四千米,如果说想用轻功飘过去,那纯属不可能,方云的境界真没到那步,几十米的水面还行,这么宽的距离,不等他到十分之一,就可以掉入江里喂鱼了。
更何况最近雨水偏多,江面波涛汹涌,轻功不好的基本上一个浪花下来,就可以说拜拜了,方云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有人没有想敢在这个时候入水。
大汉一脸失望,本心思把手中的江鲤子卖给他,这条四斤多沉的鱼,怎么说也得卖个二十个铜板,毕竟这个季节,能弄到江鱼的很少,像这种富家子弟,往往不差银子。
“这位公子也是说笑了,最近哪有人敢开船进江,我能下网打到鱼也是因为哪里地方特殊,估计是过不了江了,你买条鱼吧?”大汉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很想赚一笔银子。
有些失望的世子殿下,本想一口拒绝他,但又想到西湖里的小红,便答应了他。
“这是一两银子,这几条鱼都给我吧。”方云从怀中掏出碎银子的时候,大汉眼睛发亮,没有抢劫的意思,只是感叹真心命好,这一两银子,又能给家里的熊孩子买几块糖了,然后在攒攒钱,以后还能给婆娘买块新布,省得总说睡睡家里的娘们又有新衣服穿了。
大汉连忙感谢,人家贵公子不差钱,但自己不能忘本,小心翼翼的把挂在网上的鱼都摘下来,看到方云手中没东西装鱼,本想把自己的破衣服脱下来,结果方云摆摆手,就把这一条条还未死的鲤鱼,全部扔回了江里。
接连的‘噗通’声听的大汉心痛不已。
“公子,你怎么扔了啊,这不吃,岂不是浪费了….”他此时真想再扔一网下去。
方云笑着说:“我们家的那边有个习俗,每个月的第一网下去,无论打到多少鱼,全部放回去,之后这个月每天都会满载而归,尤其是鲤鱼,放回去,它记恩,会把更多的鱼儿带过来,你下次可以试试。”
大汉再次捡起干材,拎起渔网,他对于这位公子哥说的话,有那么一丝相信,毕竟他说的头头是道,回去问问村里的长辈,没准日后的收成真变好了呢。
“我这就走了,看来想渡江只能取扬州了。”方云骑着马儿就要走,大汉猛的一拍头,干材掉了一地。
但他赶紧说:“公子别走,最近村里来了一个道长,整天在江边钓鱼,有时候还会借船下水,我们都劝他不要送死,结果这道长也不听,但下了水后,他也不用桨划船,无风自动,任凭多大的浪花,都掀不翻那条船,可神奇了,跟个老神仙似的,要是有可能,你让他载你过江。”
方云有些好奇:“钓什么鱼,现在还没钓着?”
“他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