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所有的沉睡已久的肾上腺素。
不知哪来的猛劲,我竟起身,两手伸至冯心两腋,将他一把扛起狂奔折回石缝,学着子车推我的力道把冯心卖劲的往缝里头塞。
他两眼空洞,仿佛是一具没了灵魂的空壳。我不过摸到一下羽毛便麻痹了好一阵,更何况他整个人淹在里头,受麻痹的刺激一定比我更烈,估计这会连放屁都自主不了。
但纵使如此,他还是紧握那只羽毛。
我感到手心湿湿黏黏的,突然觉得不安,一抽回手,才发现那朱红不止是火焰羽毛的颜色,有更多的是人血的艳红。
冯心一身黑色劲装,我一时不察,不知他其实受了伤。
瞧着血量口子应该不小,看着满手鲜血,我脑筋顿时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两腿发酸也不听使唤的瘫软下来,看来刚才一时间激奋的血流让麻毒短暂复发。
时间......好似结冻一般。
此时一团影垄罩在我上头,黑凤凰秉着疾风之姿竖立在身后,眼见一支大掌就要我往身上压。我紧闭双眼,直觉这次注定没戏唱了。
缩着身子等待被踩成肉酱的命运,便朝石缝里快语大吼,「季冯心!你若出去,够义气点!帮我立个壮烈的墓志铭。记得要写的潇潇洒洒、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