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梦寐以求的,青丝,白发,远走,天涯。
却是永远都得不到的。
徐少桥停下脚步,道,“朝来,千金阁人多,你不要太过惹眼,除却学舞,不要胡乱走动。”
宁朝来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以后喝点醒酒汤,要是你阿翁阿母看见你这副样子,少不得一顿臭骂。”
徐少桥跟着笑,眼睁睁看着宁朝来的手一点一点从他臂弯里抽出。
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全天下的人都明白徐少桥一心一意爱慕宁朝来,唯独宁朝来不自知。
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宁朝来温柔以对,给予徐少桥亲近,却无半分爱情。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
宁朝来冲着徐少桥得背影大吼。
徐少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待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终是忍不住回头。
不过一瞬,便看不见宁朝来。
方才他觉得可以延续一生的美好,在原地,除了他的不忘怀,只有被风吹过来的桃花花瓣。
一片花瓣飘落在他肩头,他拿在手里凝望许久,掩面而泣。
就如宁朝来对惊鸿舞的执着,宁朝来即是他的夙愿,不能改,不能忘。
所有画面都是桃花的耳语,桃树的这头是悲伤的哭泣,桃树的那头是无声的挣扎。
太叔奂站在窗边,双手扣紧窗框,宁朝来与徐少桥的言语动作,他听得清楚,看得明白。
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今日,徐少桥在千金阁遇到了宁朝来,便是缘分。
他与自己打的赌,输了。
那么,他就该好好考虑一下,他与宁朝来,是否真的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