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文上说的是,一个叫做‘张昭正’的人,他在四平郡的苍县杀了人,逃到了我们...”
“等等!”
大哥打断了陆先生的话,让他心中一慌。
“怎、怎么了。”
“这个四十是什么意思?”大哥指着榜文上的字,“我虽然不识字,但数字我还看得懂,别想糊弄,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好哇,你竟敢耍滑?!”三子大怒,就要上前,就被二哥打了个耳刮子,“老实点!”
三子立时喃喃不语。
“四十,四十。”陆先生的满头是汗,终于灵光一闪,“啊,这四十是说,张昭正有四十来岁......”
“啪!”
“你撒谎!”
大哥抽了陆先生一巴掌,厉声喝骂。
“你不知道你脸上藏不住事么?还TM敢撒谎?”
“老三,揍他!”
三子一愣,接着大喜,他忍了很久了。
“我让你扯谎,我让你耍滑!”三子下手很重,几下就将陆先生打的哭爹喊娘。
“停。”
“怎么样?”大哥蹲在陆先生面前,“老实了吗?”
“老实,老实了。”陆先生哽咽着。
“继续说!”
“呜,张、张昭正,在四平郡杀了人,四十几个捕快都没能将他抓住。”
“他很厉害?”大哥眉毛一挑,“这么重要的消息也敢隐瞒?”
“不、不敢。”陆先生连忙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张昭正不厉害还是在说自己不敢隐瞒,“他,他不厉害,他只是很、很能逃,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高的赏金。”
大哥了然点了点头,榜文最后的赏金五百两,他是认得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好端端的,将人家秀才掳来。
“而、而且”陆先生又接着说,“他还带着近万两的银票...”
“什么?!”
众人呼吸一滞,互相对视了一眼。
“说清楚,他身上还带了什么?”大哥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陆先生的领口,万两白银这几个字他认得,但怎么也不敢想象,这些钱会在那个杀人犯身上。
“万、万两白银,价值万两白银的银票。”陆先生不敢去看,大哥那通红的眼睛,“他逃跑时带了万两白银。”
“真的是?”大哥放下陆先生,脑海一阵失神。
“大、大、大、大哥?”三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哥,话都有些讲不清楚了。
“别吵。”大哥惊醒,站起,在屋里来回踱步。
老二老四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将陆先生围住。
“我再出去看看。”老五则吸了口气后矫健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又别跑了进来,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大哥稍稍松了口气,快步蹲到陆先生跟前,将他小心扶起。
“来来,老先生,方才是我们怠慢,对不住了。”
大哥笑眯眯的说完,还将陆先生的衣服抚平。
“三子,道歉。”
“啊?”
“啊什么啊,道歉!”大哥有些不耐。
“对、对不住。”三子憋红了脸。
陆先生面上惶恐无比地会理,但他心中却是惨笑,这些码头上的苦力,都比自己更加有城府。
可笑啊,可笑,自己死到临头,才学会这些东西啊!
“还望先生告知,这杀人恶魔居于何处?”大哥的脸上堆满和善的笑容。
......
刘礼峰站在这废旧的宅院门口,静静地看着小巷深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
“处理的怎么样了?”不需要回头,刘礼峰就知道是三子,虽然他脑子不好使,但对自己最是尊重。
“嘿嘿,一棍打死!”刘礼海嘿嘿一笑,露出残忍的笑容,“二哥和老四老五一齐去处理了。”说到这里,他面色一垮,“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
刘礼峰回头撇了他一眼,让这夯货去?
“人多眼杂。”
“也是。”刘礼海点了点头,“大哥,你说那胖子真有万...”
“禁声!”刘礼峰神色一变,“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说话要经过脑子?”
他说完,有些慌张的左右看了看,低声说到,“要是被人听去了,别说拿钱了,就是命也要没了知道么?”
“知、知道。”刘礼海知道自己犯了错,有些丧气,自己不会说话,以后还是少说的好,一说就被人骂。
想是这样想,但没过多久,他又按耐不住了。
“大哥?”这次他学乖了,晓得凑的大哥的耳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