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惨烈的叫喊声中,还没从透入骨髓的火辣痛感中回过神来,汉子便俩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阎春雨扫了他一眼,手上一刻不停,先是撕开他的裤筒,擦去血污,撒上药末,然后找来三块木板加以固定。
整个过程中,阎小楼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忙到最后,那位却施施然然闪在一旁,又开始扮泥塑。
你当我傻吗?
脸色一黑再黑,阎小楼愤然起身:“你出来。”
气呼呼地冲到外面,毫无意义的来回踱了两趟,他咬着后槽牙,老牛一般喷着粗气,哂笑道:“有意思吗?”
阎春雨站在门前,不说、不动、不理睬,就默默的看着他在那暴跳如雷。
“行,行!”一声重过一声,阎小楼压下浮躁的心绪,倏地把脸儿一撂,以无比冷漠、傲然的姿态命令道,“跪下。”
阎春雨稍一恍惚,身体便完全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双膝跪了下去。
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阎小楼也是跟他杠上了,拱火还不够,非得再下一剂猛药:“扇自己一巴掌。”
手起,掌落,“啪”地一声清脆极了,阎小楼终于如愿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波动。
也就在那一瞬,与他同历一世的阎小楼忽然就后悔了。
以阎春雨的性子,受此折辱,还不得跟他拼命?
真要打起来,他这边占着烙骨的优势,肯定稳操胜券。可阎春雨要是打定了主意和他死磕到底,也是够糟心的。
错,已经犯了。为今之计,只有想法子让他出了这口气,能补救多少算多少吧。
念及此,阎小楼觍着脸凑上去,往他跟前儿一站:“你也打我一下吧。”
话音刚落,阴风骤起,黑光直逼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