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萧郁还有重逢那一天,阎小楼只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不知情,他能怎么着?至于飞鹰令,到底事不关己,袖手旁观也无可厚非。
理解虽然有些偏差,阎小楼的这份心,他却记下了。
循着苍鹰的指引,两人脚前脚后,顺利到达黄家堡。
当是时,夕阳斜照,敦实的城墙投下成片的阴影,朔风卷着尘沙漫天呼号。
一方城门大敞四开,远远近近,没有一丝炊烟,不见半条人影,鸡犬不相闻,空寂一如鬼域。
相视一眼,两人放慢脚步,沿路打量。
城中民居完好,偶尔有开门纳客的,可以看到屋内陈设俱在,没有任何打斗、或是匆忙收拾细软的痕迹。甚至于拴狗的绳扣还在,堡子里的活物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悄然无踪。
穿行于街头巷尾,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哪哪都透着诡异。
恰在此时,一直很安分的苍鹰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速度陡然飙至极限,一猛子就扎了下去。
流光转瞬即逝,阎春雨只瞥见一眼,立马展开身形,将阎小楼远远甩在后面。
横越六七条街,先行一步的男人已经在墙头站定,少年方才转过街角,与那只压塌了半间房子、乌黑锃亮的巨钵正面接触。
错愕之余,一阵恶寒突然爬上背脊。
阎小楼心神一凛,定睛再瞧,但见巨钵之前竟然还站在四个人。
其中一个面容清癯、竹竿样的老头黑着脸,正充满敌意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