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付那魔头,全指着他出力呢,阎春雨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误会自废武功。可这一时半会的,想他回心转意只怕也难。
阎春雨将剑尖往里收了收,确保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能在瞬间抹了他的脖子,然后才皱着眉,招呼道:“阎小楼!”
少年应声动了动,哼哼唧唧地窝在那儿,爬不起来。
阎春雨没有痛感,从他那边,只感觉到了千万分的不痛快。心下虽然焦躁难安,眉心的烙印却稳得很。由此看来,阎小楼应无性命之忧。
演了回全武行,他终于有机会重新审视当今处境。
什么祭台、黑袍人、天一门门众,根本就是镜花水月。来来去去,都是在雾色笼罩之下,迷途难返。
僵持间,杨夫人突然持着把造型奇特的蛇形宝剑冲出迷雾,才一现身,便满脸诧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石阙嘴快,厉声道:“他们与魔头串通,杀了应飞。”
“什么?”
杨夫人惊得合不拢嘴,早已做好最坏打算的阎春雨却是一派平静,镇定自若道:“石前辈被幻象所迷,失了心智。”
“胡说八道!”石阙气得吹胡子瞪眼,“妖物,你敢做不敢认吗?”
两边各执一词,杨夫人真有些斟酌不准。
看出她的迟疑,阎春雨反其道而行之,对石阙轻笑道:“果真如你所言,我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多费唇舌?”为表诚意,他撤开寒霜剑,“这样,前辈可愿相信?”
不说石阙,杨夫人倒是信了六七分,继而揣测道:“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
“妇人之见!”石阙板着脸教训道,“他二人身受重伤,若杀了我,必定死在你的剑下。如此惺惺作态,你竟也信?”
石阙出言不逊,话是糙了点,理却是通的。
杨夫人这么一动摇,石阙率先发难。符纸一甩,径直朝半死不活的阎小楼打去。
灵符快,飞剑更快。
寒霜洞穿纸面,法力未成,即溃败开来。剑身穿过点点星光,回头直取石阙。
说着说着竟以命相搏,杨夫人也是蒙了。
正犹豫着该帮哪头,亦或是充个和事佬儿,只听得一声高喝:“石前辈遭人暗算,他是那魔头幻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