逡巡地往前蹭。那边,站在汉白玉缓台前,与一翩翩少年交代些什么的唐晓棠见他过来,便了了话茬,笑言道:“既来之,则安之。两位暂且于栖风苑住下,逸仙道的事,我定会安排妥当。”
唐晓棠本是好意,无奈这颗“定心丸”委实不对人胃口。
阎小楼听了她的话,竟是面色一苦,糟心得不行。然而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他张了张嘴,不仅没敢说半个“不”字,还得揣着十分的不情愿,当面感谢人家的一片盛情。
阎小楼的心思,唐晓棠未必看不出,只是鉴于此人已在自己股掌之间,不屑与他一般见识罢了。
甭管他是否心口如一,既然没有撕破脸,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双方略一示意,唐晓棠继续往山上走,阎小楼和阎春雨则在那少年的带领下离开缓台,经由岔路拐入山间栈道,朝另一侧的竹林深处而去。
说来有趣,天魁道虽然凶名在外,却并非险恶之地。
就阎小楼所见,他们应该是圈了一整座大山为己用。丈八的青石阶直上直下,从山脚一路修到山巅。站在半山腰,既能一睹正殿之雄伟,也能瞥见皑皑白雪下,高低错落的各式屋脊。
旁的不提,只空气中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冷香,便知此处定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
阎小楼暗暗咋舌,不由地东瞅瞅、西看看。不知不觉间,草木渐疏,一方庭院赫然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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