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就能学会?这也太神奇了吧。
师妹不信?
信,当然信,师兄肯教,云霞一百个相信;哈哈哈…..
云霞听到无鏊师兄答应自己,又说一个月就能学会,恰能赶在四坛论剑之时,在众人面前展露一番,小小的虚荣心便在心里泛起了泡泡,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天下的事情,难易在于得不得要领;一念之间,也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师妹若是有那个毅力,以后每日的傍晚我就在无云涧教你。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时分已经接近傍晚,隐藏在云层后的红日逐渐收起了强光,天边的云霞少了一些金色,多了些绯红。
师兄,颜色变了,天上的颜色变了,那云像不像霓裳羽衣?云霞又惊诧了。
恩,确如师妹所说。
好漂亮,要是能穿在我身上,那得有多美。云霞喃喃自语;少女的爱美之心,真是亘古不变,纵是天边飞霞,海中碧波,也想穿在身上试试。
这有什么难的?师妹要是想穿在身上,我就让它飞过来便是。
你平常不苟言笑的,今日怎么学会了逗我开心?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师妹不信?
这次真不信了。甭说是我不信,就是任谁来了,也不会信你能把飞霞取下来;除非么……你是神仙?
呵,你说对了,我还真是神仙。你在这岩石上站好,我去给你取来。
无鏊说完,纵身向崖下飞去。
云霞登时慌了。想他好不容易才调息好,这又去飞,千万别坠下去了。
师兄,你快回来,师妹不要那个霓裳羽衣了。
喊什么呢?本仙在你身后。别转身,你在岩石上站好,不要向后看,也不要动。本仙的法术,被你一看就会消失,到时候漏了天机,本仙也会形神俱灭。
云霞听到师兄已经站在身后,很是惊奇;本想转头看他是从哪里飞上来的,却被无鏊叫停了。
这心里明知无鏊故弄玄虚,半信半疑;竟也真的停住了。没有坠下去就好,任他去吧,看他能弄出什么花儿来。
只听到身后呯呯的声音四起,不一会的功夫,声音突然停了。
大师兄,云霞师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害得我一顿好找。无鏊正想让云霞看他取来的霓裳羽衣,却被无邪打断了。
云霞师姐,师公吩咐我们四坛一起用餐,饭都准备停当了,人却找不见。
咳……咳……
无鏊把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左手扶住胸口,不住的咳嗽。
无邪看见无鏊师兄的指缝中染着血渍,胸前的衫襟也有几抹红印,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蹲在了师兄面前。
师兄,你又逞强了是吧?师父怎么说的?让你不要随便动发真气,你就是不听;你这病还怎么能好?你看,你看,又咳出血了吧。
无邪自幼拜入冲夷子门下,颇得无熬师兄照顾;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兄长看待;如今看到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心里自然捉急;像个管事的婆婆,喋喋不休的埋怨。
云霞一听无鏊又咳血了,也急忙从岩石上跃了下来。
是,我又咳血了,我这血渍抹在你的脸上,看看是什么鬼样。无鏊说着话,就把沾满血渍的手伸到无邪惊恐的脸上,涂抹了一把。
无邪本能的用手去擦,也是满手嫣红;只是这血渍闻上去却并不腥臭,竟有些馨香。
哦,师兄,你骗我,这是……
嘘……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小嘴?无鏊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好好,我闭嘴,我是个哑巴;你去煮玉斋吃饭总得换上一身新衣裳吧;你的衣裳,昨天我已经给你洗好了,放在你的床边;记得去换。云霞师姐,我再去通知其他人了。
无邪说完,又急促促得跑去通知别人去了。
云霞听到无邪的这些言语,觉得这个师弟除了话多了一点,这心思真是细腻;无鏊师兄竟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师弟,那是真真的幸福;这师兄弟二人的感情也必定不是一般的深厚。
无鏊师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身体有病。
我哪里有病,是无邪那小子有病;整日的胡言乱语。
云霞要去扶起无鏊,却被无鏊挡开。
无鏊收剑入鞘,大步向通幽庐走去。
煮玉斋的门前小道,茂林修竹,映带左右;一条弯曲的溪水,漂浮着点点红白花瓣,穿过了毛竹的根茎,向下游的饮鹤池流去。
绿油油的竹片紧挨在一起,围成了栅墙,上面丹书横写,并排着刻了三个阴文篆书大字:煮玉斋。
一颗繁茂的凌霄,沿着栅墙爬到了屋顶,时不时飘落几株花冠。
煮玉斋内,沿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