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看了?
无邪一看此招很是管用,心里甭提多得意;原来也有天虹师姐怕的时候。
谁说我不敢看,我只是怕眼睛看了秽物会生眼疮;你别在那里贫嘴,快把衣服穿上;我有事要和你理论。
师姐杵在这里,我好不方便;不如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叫你进来。
无邪心下寻思,天虹师姐果然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上门找茬来了;不如先把她支出去,再想办法趁机逃走。
你别想把我支出去,万一你逃了咋办?我就在这里站着,你穿就是;再说了,谁稀罕看你这幅臭皮囊。天虹心里憋着闷气,哪能让无邪有机可乘。
无邪心里暗惊,天虹师姐真是能掐会算,连自己怎么想的都已知道;现在师姐不吃这招,逃,必然是不可能了。不如先服个软,探一探师姐的脾气。
好,就依我的好师姐;我这就穿了衣服。无邪胡乱弄出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佯装在穿衣服。
少跟我套近乎,一会有你好受的时候。天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师姐,别气坏了身子;师弟知道还欠你十五个数的酒债;可一大早让我空腹喝一通烈酒,师弟着实受不了啊。不如这样,下次喝酒的时候,我再补上,可好?
谁让你一大早喝酒了?我来找你,是要问你昨晚在我房里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
缺德的事情?无邪一听,原来师姐不是因为酒债而来;心里一颗大石落到了地上;只是师姐口中所说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何事,一时半会也不明白。
嗯,你仔细想想。
我没做什么缺德的事情啊,昨晚我把你送回房中,你已经睡着了;然后我点了一支檀香,驱除蚊虫;之后本想找点东西枕在你的头下;然后就......
无邪说到这里,突然明白师姐口中所说的缺德事情指的是什么,顿时语塞了。
然后就怎么了?说啊?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师姐,你误会我了;你那诃子是自己滑下来的,我担心掉到了地上,才用手接住。师弟真不是故意去碰你的亵衣。
天虹本想发怒,痛打他一番;但他所说的事情和自己想问的事情仍然不是一个事情;当下忍了忍,先问清最后一件事情,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件事我给你记着,不过我想说的仍然不是这个事情。
师姐,你就别再让我猜了,有什么事直说了便是。无邪此时说话有了些底气。
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把我的玉枕放到了我的背后?
嗯,是我放的。我怕你夜里吐酒,秽物堵住了喉咙,就把玉枕放在了你的身后;怎么了师姐?是不是把你挌得疼了?
天虹昨个前半夜确被这玉枕害苦了,如今还在腰酸背痛;本以为是自己在煮玉斋说无邪扯了自己的裙子,让他难堪了;他才用这种手段折磨自己。
今早前来就想找臭小子兴师问罪,若是真如自己所想,一定把他打成猪头。
可现在可好,是自己误会了师弟的一番好意;这该如何收场。
没,不疼......
那就好......对了师姐,昨夜我担心你落枕,就把自己的长衫折了几折,枕在了你的头下。如今也该洗了,师姐可不可以取来给我?
天虹一听,脸颊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自己手里正拿着无邪的长衫。
本来一夜被这长衫的汗味熏得难捱,也想把这长衫摔在无邪的脸上;可如今又错怪了无邪师弟,怎能不感到难堪?幸亏是背对着无邪,不然早就被他发现了端倪。
天虹暗暗地把手里的长衫藏在了胸前。
好,师弟,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来给你。天虹说完头也不回的奔出了通幽庐;正是来如夏火,去如春风。
天虹师姐刚刚还气势汹汹,不依不挠的;如今怎么突然变了个人;这个师姐行事真是古怪。无邪想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多想也无用。
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师兄师姐们为了四坛论剑,早就加紧练功了;自己要是再偷懒,岂不是更加敌不过?
授禄的事情倒不打紧,如果再像上次一样几招就败下阵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师父的脸面必然挂不住;背地里免不了又受师父一顿责骂。
无邪想到师父责骂的景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穿了衣服,胡乱梳洗了一番,就持剑出了通幽庐。
通幽庐外,是一片茂密的青竹林;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林中腾挪穿梭。
竹林之中断断续续传出长剑的铮鸣,又频频从竹林的间隙射出刺眼的寒光。
突然,那个白影闷哼一声,长剑横扫一圈;之后又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飞冲天;白衣人长剑背身,竟然立在了竹梢之上。
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