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的脚……”

杨百灵的脚苍白而粗糙，对，就是粗糙这种感觉，脚掌、脚跟全是厚厚的老茧，脚趾的指甲断裂甚至分叉，趾关节完全变形，脚趾间层层死皮而且还有没愈合的伤口，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少女的脚，但又是每一个芭蕾舞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姐，它……它一直在吸取你的……”

杨百丽也有这样一双芭蕾舞者的脚，但是姐姐的更加恐怖，从脚腕以下，明显泛着一种青白，和脚腕以上肌肤色泽截然不同，脚腕以上白皙透红，洋溢着少女的青春活力，而脚腕以下，整个脚不仅肌肤干裂枯萎，而且关节全都有不正常的变形，仿佛被什么东西夺走了生机和养分，从而导致各关节处骨质增生，以便支撑起少女本就轻盈的身体。

“别说了，百丽，还有几天就要选主角了，我再穿上‘它’练练，有几个动作我还没吃透，再练两遍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不完全凭我们实力的，那些狗东西，是要你陪他们……上床，才能选上……的！”

“我也可以啊！”

少女不带烟火气地回了一句，她穿上“它”，瞬间双脚变得完美无暇。

“百丽，别担心！再有一个月，演出结束我就去做手术，上次医生说可以恢复的，放心吧！”

“姐，你说露露姐为什要给我们这么多钱？除了还掉给妈治病欠的贷款，再给你做手术，应该还剩下好多。这么大一笔钱，姐，你说露露姐的男朋友就不……”

杨百灵摇摇头，像一只白天鹅飞向舞台中央，她没法回答，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好好跳舞，优雅而热烈的舞曲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