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字礼音 下(1 / 2)

穆子笑 乌欢 2590 字 2017-02-16

未曾想到,青扇的故人竟是深得文皇宠爱的玲夫人。

待我说完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后,玲夫人原本落寞的神情隐隐生出了些许期待,她问:“青扇与你…说过我?”

我点头,从怀中拿出那封信递给玲夫人,道:“这是临行前师父托付穆给夫人的信。”

玲夫人出神地看了好一会信封上的‘礼音亲启’四个字,才缓缓抬起双手接过信封,隐约间,我似乎看见她的双手有着微微颤抖。

她在我们面前将信打开,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望,再变成落寞及无奈,双眸蕴出了水汽。

她苦笑道:“青扇只给了你这封信吗?”

我答:“嗯。”

她喃喃自语:“是吗…他没变,还是这般的…无情啊。”

我未接话,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特别是一男一女的故事,多半都与爱情有关。且,我瞄了一眼青扇的那封信,十分简短,只有两个字,助他。

她婉若珍宝般将信折叠好,小心翼翼放入信封中。将信封放入手袖,象征性地理了理衣裙,才抬起头来,抬头时,神情已恢复正常,她道:“你们来临照,是为何?”

我答:“为暴乱之事。”

她道:“但是你们拒绝了君上的邀请,你们可知,君上的邀请对越丘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如若越丘错过这次机会,不久之后,越丘便要遭殃了。”

果然,是要拿越丘开刀么。

我轻笑,道:“夫人又怎知,越丘会任由临照欺凌?”

玲夫人道:“只临照对越丘,临照不一定讨得到便宜,但若临照寻到同盟,越丘便显得势单力薄了。你们可知,揭燕已应了君上邀请?”

我点头,道:“不瞒夫人,此事我们已知晓。”

“既如此,你们又怎地不应下君上?”

我道:“听闻夫人乃越丘人,不知夫人在越丘可还有亲人?”

她一愣,未曾想到我突然转移话题,待她反应过来后,才答道:“已无家人。”

我叹道:“夫人在临安的日子,怕是不如表面风光吧?”

未曾想,一句话,便让她泪眼朦胧。

自古后宫都乃是非之地,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想在后宫存活,就得步步为营,甚至受制于他人。何况,玲夫人还带着个儿子。

我递给她一张手帕。

她望了手帕好一会才接过去,轻声道:“当初青扇也如你这般…”

我笑道:“夫人实乃多愁善感重情之人,越丘乃夫人母国,想必夫人不会眼睁睁看着越丘遭殃,因此,我们想与夫人做一笔交易。”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问:“是何交易?”

正要接话之际,瞧见不远处有三两侍女走来,深知此地并非说话之地,遂道:“谢夫人相送,改日我等再来拜访文皇君上。”这句话说完后,我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道:“夫人可能外出?”

她亦压低声音,道:“明日南寺上香。”

南寺是临安城最大的寺庙。

我点头,与安路拜别玲夫人,出了宫门。

待行出王宫一段距离后,安陆才开口:“兰穆,你不觉得,一切太巧了吗?仿佛早已计算好了一般。”

“唯一巧合的,便是青扇认识玲夫人的这步棋,他下得很远。然而玲夫人今日会出现在我们前面,背后推动者,便是文皇。玲夫人之于文皇便如我之于施墨一般,为出头之剑,或许这也是玲夫人能够荣宠不衰的原因。玲夫人无背景,且聪明,文皇不用担心她的势力会起来,也不用担心她知晓他一切的黑暗,因为要在王宫活下去,玲夫人就不得不依附于文皇,受他驱使,为他所用。你可知在卫国,贵族里这样的女子不在少数,更甚者,将女子送与他人都是常见之事。”

安陆惊讶地瞧着我,叹道:“我觉得你身上就像戴了无数面具,每揭开一个总有不同的惊喜,如若不是知晓你的过往,我真怀疑是不是只有十三岁。”

我莞尔一笑:“你这句话,我便当是夸奖了,似乎最近,你时常夸我。”

安陆忽将目光移到别处,耳根处有些微微泛红,他轻咳了声,道:“最近本公子闲得发慌,祁墨那家伙也不在我身边,见你最近表现实在不同,故多说了两句,你要觉得是夸奖,那便随你。”

这段话对安陆来说,已实属不易。

我话锋一转,道:“午时刚过,离酉时还有好些时辰,我们先吃点东西,再与莲安汇合吧。”

“我一直没问,莲安那姑娘,是祁墨的人?”

“嗯,听说是他身边的暗卫。”

安陆未再接话,与我并肩同行。

回到客栈,酒足饭饱之后,便瞧见莲安的身影。

见着我她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