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呵呵!”还未待盲女回答,那邈远自己先笑了起来。“也对,你们是同门,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自然相通!你知道这口令也没什么稀奇!”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道家修炼时所默念的咒语。看来,悦儿真的在归真山修炼过。倘若她真的是归真山的弟子那应该是神之正统,理应在天庭担任重职,又怎会被关在太牢山下被抹去前尘封住法术呢?月华思及此又转过头仔细端详着身旁的盲女,端庄素丽,是仙女该有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这样的她会做出什么样的离经叛道的事触怒上苍沦落至此。
思虑间,三人步行至书房内。这书房内布置轻简,一张书案摆在中央上面散放着几卷常看的书简,四面光秃秃地墙上连一副字画都不曾看见,想来这就是那尊上使的障眼法了。
“你们坐在那蒲团上等着,我这就去寻!”邈远郡主安排好两人之后,就对这那墙壁站定,右手食指在那额头上划了一下。细细地对这那墙壁看了起来。
他们两个一个眼盲一个重伤是以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月华和盲女对坐在蒲团上,他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她到底是神女还是罪犯呢?忽然,一阵清风吹过,身旁的盲女像是有感应似的伸手替他合了一下衣襟。那手法极其娴熟,月华心中一动,将那手捉住按在胸口,下定了决心道,“无论你是谁,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你记得本君就是你的依靠。”
那盲女先是一愣,继而那茫然的双眸中似乎有泪水凝结,她抽回手不着意地擦了一下。“那我可记好了,日后若是你食言,我可有个凭证。”
“本君是天极的狐主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你若不信,本君也可以起誓!@月华对着那书房中的焚着香的铜鼎抬起右手。
“别别别!”盲女抓住他的手,“不要随意起誓!神族的誓言是会应验的!”
“那正好!我这个神族也为你起誓……”
“找到了!”邈远郡主一声欢呼将月华的誓言打断,只见她往那光秃秃的墙壁上一伸手,一副画轴便凭空飞入她的手中。她得意地握着画轴朝他俩晃了晃,“我就说嘛,这逐鹿是不可能将这诸仙图给丢弃的!来,你们看!”她欢快地坐到书案边,展开画轴,“不是老身夸下海口这丹青啊真是栩栩如生,这些个小仙的风姿宛若昨天,这……”
月华一直关注着那画轴,那画轴看起来就是一副年代久远的古画,缓缓展开,第一个是个英姿勃发的墨衣小仙,紧挨着他的是一个青衣道童一派的天真可爱,旁边站着一个身量不足的金衣少年手里拿着一面黄金面具忍俊不禁,接着,接着便没有了……那古画上只有这三位小仙。剩下的画轴被生生地撕掉了!
“这不可能!这画老身不止一次见过!这画后面画的是太子夙星和神女晢晢!”为什么单单撕去他们两个?邈远郡主拿着残破的画不明就里。
月华虽不认得这画中的所有小仙,但是那着金衣戴黄金面具的神三界四海九州里可就只有天君九子——隰苓。能和天子这般亲密的关系,想来这画中的其他几位小仙身份也非比寻常。这画明明就还有一部分,可是却被人故意地撕去了。若是真如邈远郡主所说,那撕去画轴的人到底想要掩盖什么呢?
“你们要相信我,这画上先前明明就有晢晢的!”邈远见两人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着急地解释着。只是先前她给人的印象便是不太正常,所以这会子自然可信性也不太强。
“许是前辈记错了,我可能有幸和那神女有几分相似。想来那神女身份高贵,哪里是我这般模样……”虽是安慰邈远之言,但是忆起自己方才升起的无端的希望也是自己现下泄气的根源,怨不得别人的!
“老身不可能认错的!晢晢的那双眼睛是天上多生的两颗星辰,凡是见过那光彩的神仙是不可能认错的!”邈远拿着失去了说服力的画轴竭力地分辩。
“可是前辈,我是个……瞎子!”眼睛!眼睛!眼睛!这上仙一再地提起那神女晢晢的眼睛。可是她偏生地就是没有眼睛!
“不!晢晢!你不是瞎子!你有着三界四海九州最动人的眼睛,那是你修为的源泉!你失去了眼睛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身份,不过,不要紧。老身不会丢下你的,我带你去找凤凰墨羽。你舅舅会有办法帮你的!”邈远扔掉手中的画轴上前拉住盲女的手,盲女躲开,闪到月华的身后。
“郡主,请自重!”月华方才还对这邈远的话将信将疑,这会子却是全然不信了。这个颠三叨四的鹿族郡主怕是认错人了!
邈远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一僵,脸上现出不可抑制的痛苦,“郡主,请自重!”他最后同她说的就是这一句。她不要自重,她要的是他啊!眼见着邈远郡主神情不对,月华趁着她神魂颠倒之际拉着盲女想要离开。可刚奔至门前,一阵疾风拂过将那门死死关住!月华回头将盲女揽至身后,只见那鹿族郡主的双眼泛红,恶狠狠地道,“我要什么自重!我要